粉盒,对赵青河道,“分成两份,我不用,给老婶和乔婶子。”
纤指一松,那颗逃出生天的珍珠掉回去。
赵青河眼明手快,对准一敲,嘎崩脆。
十颗珍珠,只剩“骨灰”。
大驴哀嚎,想不到一个这样,两个也这样。
“苏娘,你知不知道这些珍珠很贵啊?”家里现在虽穷,夫人还活着的时候,也是有不少好东西的,“拿到当铺都比珍珠粉值钱。”
“吴二爷精心挑的礼,怎么能送当铺?”磨成粉还不算,要出精细上好的粉,赵青河继续摧残,挫骨还要扬灰。
夏苏道声不错,“珠子虽好,作成首饰要花钱,简单串成手珠也不妥当,好似收人信物一般。磨成粉好,用了吃了就没了,既尊重他人的心意,又很实在。”
赵青河向大驴挑高了眉,夏苏对珍珠的满不在乎,令他的心情得意又愉快。
大驴以前所未有的稀奇目光看着他们,暗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两个打死也不能站一块儿的冤家对头,此时统一了心思,说话跟双档说书似得,他怎么还说得过?脑袋一耷拉,回自己屋睡觉去。
赵青河把珍珠粉分成两份装好,“刘家的恒宝堂近来高价收精仿的画,我可否猜是冲着你?”
昨晚才论过姓氏,对赵青河能猜到刘家已不惊讶,而且夏苏居然发觉,心中的恐惧没有早先那般剧烈,莫非她也染上了南人的安逸惰性?
她道,“江南很大,放几个钩子是钓不到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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