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某户的房屋边上,随时等着取某人的性命?”
“正是如此。”曲红絮沉沉点头道,“所以每每到了夜里,我们这镇上没人敢私自点燃家中灯火,唯恐让那魔头一眼便瞧清了屋内活动的人影方位。”
“唔,难怪我们这沿途走来愣是没能见着一星半点灯火……原来竟是为了防着这个。”陆羡河若有所思道,“那敢问夫人现下是打算如何是好呢?”
那曲红絮抬眼凝望着陆羡河满含关切的双眸,半晌无言,复又低低苦笑着说道:“我夫君生前恋乡,无论如何也不肯轻易离开这份故土,如今他骤然遭受这份血光之灾,我和小杯自然是不肯在此地久留的……然而,他方才亡故不久,我也不敢私自忤逆他生前所愿,遂打算在这轶水镇内再呆上小半月的时间,以此抚慰他尚未安息的灵魂。”语毕,轻轻将那双哭得红肿的双眸浅浅闭上,似是在怀念那难再回首的幸福过往一般,悲戚如一只无家可归的孤雁。
彼时夜正朦胧,而旧窗之外的一弯冷月却清晰明亮得让人心中生寒。而室外风声萧瑟,却是无论如何也席卷不走那由内而发的深深惧意。
曲红絮所居住的古旧房屋面积并不算大,遂横竖就只摆得下一张床榻。然而经由她方才那一番惊天动地的叙述之后,我们却是任谁都不敢再轻易入眠了,唯恐那一觉昏昏沉沉地睡过了去,第二天早上起来,脑袋就让人给生生地开出一朵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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