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凭没办法睡着,躺在床上干叼着烟侧头紧盯雷浮潮,还没想好是应该把他硬拖过去做检查,还是先保证他休息好,没大会儿,雷浮潮突然也慢慢偏过头来眼光惺忪地看向了他。
条件反射地,萧凭立刻摘下嘴唇间那支没点燃的烟扔到了一边。
“雷哥?”他叫。
还好,雷浮潮没回魂,什么也没批评,只是静静看他一会,重新闭上了眼睛。
萧凭摸不清楚雷浮潮究竟在想什么,坐起来等上几分钟,彻底睡不着了。
黑暗间雷浮潮的呼吸还是很重很乱,不像睡着睡稳时一样规律,又等上几分钟,萧凭下床弄了点热水回来,浸透毛巾,小心地又叫了一遍:“雷哥?”
雷浮潮没反应。
而且自从雷浮潮不怎么理他之后,他就没法据此判断雷浮潮到底清不清醒了。
萧凭拧干毛巾,借着月光的一点亮度抬手试了试雷浮潮的体温,跟着盘算半天,尽量在不影响吊针的角度下给他翻了一点身,敷了敷后腰。
这事从刚住回雷浮潮家时他就注意到了,雷浮潮说不是肾病,看来还真不是肾病。
敷了不出五分钟,萧凭弯腰替温掉的毛巾重新浸水,再回来看见雷浮潮又迷迷怔怔地把眼睛睁了一道缝,热劲一沾到身上,就开始往他怀里钻。
萧凭一时无语了,他预想得到明天早上雷浮潮肯定会很不高兴,不止为抱了他,更为自己跌了面子。
但主动凑到眼前来的便宜没有不占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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