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边叼着烟点火，结果试了半天点不着，才发现打火机坏掉了。看到前面有个人倚在栏杆上抽烟，背影挺眼熟，叶修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兄弟，借个火。”

结果对方叼着烟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眼眶发红，满脸是泪。

叶修直接噎住了，愣了一下才尴尬地出声道，“哟，黄少，哭着呢？”显然这是一句废话。

这大概还是叶修第一次见男人哭，哭得还挺好看，一点都不会让人轻视，反而有一种静默而沉痛的东西在里面。

所以叶修骤然撞见，说话就失了水准。以前总跟黄少天插科打诨，却从没见过他这一面的叶修简直心里发慌。毕竟能让他哭成这样的，必然是很私密的事，也不好过问，于是只能僵硬地拍了拍他手臂以示安慰，然后站在他旁边凭栏远眺，体贴地沉默着。

黄少天也没说话，趴在栏杆上，随着叶修的视线看过去。远处一片弄堂小楼在眼前鳞次栉比地铺开，远远看去有炊烟袅袅，高低错落的晾衣杆上挂着五颜六色的衣服，一个红色的塑料袋在风中随意飘舞着。杂乱中有种温暖的人间烟火气，让人心中安宁。

看了半天，黄少天突然自嘲一笑，抹了抹脸开口道，“靠，脑袋都哭晕了。你必须当做没看见，不然我一世英名就全毁了。”

“呵，这就要看黄少出得起多少封口费了。”叶修顺着他的话调侃道。

黄少天冷冷地斜他一眼，“你这是逼我杀人灭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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