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箜篌弦断了。
是被生生咬断的。
看着那断了的箜篌弦,就连桑落久也懵了,肩膀微微发起抖来。
以前,他也不很理解封故,为何会被一些人暗暗议作“疯子”,说他人其名,疯癫任,是道中之邪。
亲眼所见,他才相信,师父他邪就邪在,疯就疯在,若他愿意,他以为一个人不惜命,移山倒海。
数丈渊之,封故已把那已经半昏迷的人揽在了怀里。
见他眼微动,还有些意识,封故略松了一气,抵上他的,将所剩无多的气渡了半过去,环抱着他,随他一起缓缓沉。
封故仰头望去,只见面距离他已经很远,只剩淡得近乎于无的薄光,随时会消弭无踪。
……不会再有第二根箜篌弦放来了。
封故肺中的气又不足了。
此时,竟唯有窒息,让他产生一点点己还活着的觉。
但封故仍没有放弃。
他凝起神来,闭目默诵,再张目时,曾受过伤、视不清的右眼的瞳,竟从周中间,渐渐幻为诡谲的深紫。
封故此人,既疯且狂。
在他看来,世上不存在不打破的桎梏。
那些无法在中动用灵力的人,那只是灵力还不够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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