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疏雨浮

2020/8/21

字数：6333

第部 者应世

楔子

海外有仙山，虚无缥渺间。

停云栖闲院，寒暑不知年……

桑海边，古来海陆交接之际，倦客登仙之乡。临江临海，景和人淑，势

坦荡，风光沛然。

原是齐鲁旧，理优越，商贸咸达；再加上王者施政，百家争鸣，人文益

盛。除却门，其以儒、墨、法三家奉为最上。至于世，前有灭国独尊之乱

，后有海寇袭扰之危，已见凋零复兴之态。

此时，日上三杆，远方的行上触目可见人，灰衣素服，摇扇自若，缓缓

行来。说是摇扇，不过是随手所取的片蕉叶，色彩在阳光翠嫩夺目。

此人来到海岸边上，气吁吁，大汗直流，向旁边嬉闹的孩童问：「小屁

孩，这里是登仙之——桑海吗？」

「大叔哪有你这么问路的？之前些人比你礼貌多了。」其个年纪稍

的小孩回答。而旁边的个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赤足立在海滩上，晃悠悠

跑了过来，信手将腰间的皮质水袋取了来，递给来人，莺声诺诺讲：「天

气这么热，大哥哥你再不喝水，怕是这里就是你的登仙之啦啦。」语罢，

言晏晏，躲到了男孩身后。

来者也不客气，大方接，拧开堵头，大大喝起来，边喝着边还

不忘和女孩说谢。结果水流从嘴里进去，忽从鼻子里喷。来者涨红了脸，掩

住鼻，大呼吸，惹得面前的两个小孩，不远处的其孩子开怀大。

来者将水袋递给面前的小孩，「不许，不然我就要气了。」 两个小孩

扮个鬼脸，丝毫不以为意。

「这里就是桑海，不过却不是登仙之。我自小在海边玩耍，也碰到些寻路

的人。这些人租船到海的对面去寻访名山，还说是什么要上天之类的，就再也没

人回来过了。我劝你洗洗睡吧。」小孩郑重其事说着，看起来就像个小大人。

「嗯嗯嗯，说的都是真的真的真的，还有这里的海水不能直接喝哟，前些天有

个人就被旁边的渔伯送去看大夫了。」女孩悄悄补充。

「多谢你们两个的提醒，我这次来不是要找蓬莱、方丈、瀛洲三座仙山的。

记载南海处有个大池塘，池塘里都是海境仙泉。我是想去个池

塘里洗澡，听说享用过后可以脱胎换骨，羽化登仙呀。」来者蹲身来，在两个

孩子的额头上敲了。

「对了你们之前在争吵什么？」

「反正我们是提醒你了，至于是仙山还是池塘……咦，洗澡确实是人大

乐事，可以把水泼得遍都是，你去吧。」

女孩突然话打断发言：「停，我们刚才在谈论太阳什么时候离我们比较

近？」说完，还盯了男孩眼。

男孩悻悻然说：「我认为太阳刚来的时候离人近些，而到午的时候

距离人远。太阳刚来的时候像城里的西瓜样大，等到正午就小得像张小饼

，你看现在不正是远处的看着小而近处的看着大吗？」

女孩立刻反驳：「我认为太阳刚来的时候离人远些，而到午的时候

距离人近。太阳刚来的时候有清凉的感觉，等到午的时候像现在样热，这

不正是近的时候感觉热而远的时候感觉凉吗？」

「呃，两个小家伙，当然是早上离人远，午离人近。你们来看……」来者

用手指在湿润的沙滩上画两竖线，「这两条线是样的吧。」

「嗯」

「嗯嗯嗯」

来人信手再添，竖线两端各显凹角，方向各是不同，形成对箭头。

「你们再看呢？」

「我懂啦，错啦。」女孩显得分外兴，直接跑开了。

「怎么不兴？」来者看着眼前颓然的小孩。

「我以为定是对的。依妹向来聪颖，想事也是比我快。」

「我刚刚说的只是部分，太阳早上现，气清凉，到了现在，气蒸腾

，自然是现在热而早上凉快了。」

「为什么……」

不等话讲完，来者浅：「良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你把这

些东西拿去和她分享，再谈这个问题，她会明白。还有这本书……不过给你之前

，你有没有看见过只大鸟？」说完解背后的包裹，掀开角露了满满包

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