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消息。她心下不安,索性带了冰品去清溪书屋面圣。
南方终于下了场雨,康熙心情大好,拉着她下了一个多时辰的棋。绣瑜不时瞥一眼窗外,见小桂子笑着冲她点点头,做了个安心的手势才罢。
等她陪康熙用完晚膳回来再问时,跟着的人只说:“四爷回来精神不太好,已经睡下了。”再问别的,就一问摇头三不知了。绣瑜只得按下等明日再提。
说是睡下了的胤禛,实际上夜不能寐,起身站在案前写了一晚上的字,满脑子都是“那高僧之言可信吗”、“皇阿玛信了吗”,“额娘知道吗”等等念头循环往复,搅成一团乱麻。
以往他心烦意乱的时候,就喜欢抄佛经,从那些佛语纶音中汲取超脱尘世的平静气息。可今天即使是写着“一切如来,身语意业,无比清净”、“一切法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的句子,拿笔的手还是抖个不停,写出来的字苏培胜看了都暗暗吃惊。
如此睁着眼睛熬到了四更天,终于被苏培胜哭着劝回去睡了。可天才刚亮,苏培胜被早起的乌鸦吵醒,起身给他盖被子,却摸到他身上滚烫。
值夜的太医从被窝里爬起来,过来拿了脉,只说是热症中暑。这当然又惊动了绣瑜,胤禛已经好几年没中过暑了,怎么去了一趟太子那里回来就病了?她过来不由分说地进了内室,喝问苏培胜等人:“太子让你们出去,你们不会找个不起眼的地方猫着?就把主子丢那儿不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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