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搬走了,不在这儿了。爬山虎不会再绿,墙体不会再老旧,那脏兮兮的大水管子没了。今年冬天,这片土地不再有流浪猫的窝点儿。不再有张蔚岚。
那些回忆被拆了。未来也被拆了。
钟宁手上的饼干掉去地上,他没捡,反倒下意识从兜里摸出手机,他突然疯了,不管不顾地拨了张蔚岚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
张蔚岚走了,他的手机打不通了。
钟宁的小臂紧绷,将手机摔出去,摔在那盒饼干旁边。他面朝那四周围堵的施工地大吼一声:“张蔚岚!——”
施工还是施工,并没有被他吼停。
钟宁蹲下,瞪着地上的手机和饼干,心说:“你为什么这么狠?你明明只有我,你明明只有我......”
这学期的期末,钟宁毫不意外地挂了四科。
先前缺席,请的是病假,旁人只当他是大病了一场,没精力复习,就连辅导员都没说他什么,只是让他准备好开学补考。
钟宁人缘好,不少同学专门来问钟宁的身体状况,钟宁只能淡淡地笑笑,礼貌回应。
考完试就是暑假,临放假回家,徐怀找上钟宁,想在回去前和他吃顿饭,钟宁答应了。
他们先前常去的那家烧烤店不干了。
或许回忆会随着年岁变淡,不单是因为麻木的“长久”,而是那些能眼见的,能耳听的,总是后知后觉,在长久的时间里倏然蒸发,拖累了“怀念”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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