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起细颈宽肚白净瓷壶,自顾自饮起来。
夏晏归踌躇半天,幽幽道:“原先、原先可、可能尚有怀疑,现在确定无疑。”
我斜斜瞥了他一眼,故作轻松道:“哦”
他一脸羞赧,道:“我看见余笙吟的第一眼,就心无旁骛地喜欢上了。”
灵台一震,停在杯盏上的指尖微微停顿,余笙吟啊余笙吟,风月之地混了几百年,今天多喝了几杯混酒,就叫青头楞小子一句话乱了心魄,枉你白做了几百年的人!
也许见惯了逢场作戏的戏言,少年公子的真心剖白,显得有些稀罕罢了。
他望着我,目光痴迷。
目光像是一层无暇的纱,罩在我的身上,有些烫人。我嗤笑了一声,道:“不少来妙音楼的,可都曾说过夏公子口中的欢喜。”
他的目光迟滞良顷,与我四目想接的时候,慌不择路仓促离开了妙音楼。
今夜说是不得趣,却也有些意思。
只可惜,好像有些晚了,我也不明白为何徒生怅然之感。
可能是因为夏晏归中途离开,我这也是头一遭遇了冷场,难免怏怏不乐。
一连一月有余,那夏公子不知着了什么魔怔,一掷千金,夜夜邀我至城外映雪阁,可是阁中除了丫鬟小厮外,并不见他的影踪,酉时至,辰时归。
罢了,罢了,反正他们家家私甚厚,不过是腾个窝睡觉,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后来,他也会出现陪我喝上两杯清酒,说上几句话,目光沉沉,全然不复初见时的模样,眸间泛着一股子隐忍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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