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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白衣男人慢吞吞地从客栈外走进来,湿透的鞋子踩着一地的泥印。
脚印从门口一路缓慢延伸,最后停在了金狐面前。
白衣人有着一张干枯的脸,深陷的眼窝,深陷的脸颊,惨白的唇色,蜡黄的脸色,整张脸都不像是一个活人的脸。双眼无神,看东西的时候也像是没有焦距一般。
他手里有一把剑,剑尖有血,已经凝固,但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来,这把剑杀人的时间距离现在并不会太久。
这把嗜血的剑,就连铺天而下的雨也都没有办法将它沾染的血气洗净。
白衣人一句话都不说,直接在黑衣人对面坐了下来。
他把手放在桌上,手指很长,指节很粗,看起来就像是猴子的手,又皱又糙,又脏又黑,指甲里全是黑漆漆的泥垢。然而事实上,那并不是泥垢,而是凝固后的血,许许多多人的血。
黑衣人看也没看一眼,还是一脸淡然的自顾自喝着酒。
白衣人神情木讷的坐在对面,望着黑衣人看了一会儿,问道:“这两个人是在给你助兴表演的?”
黑衣人头也不抬,更没有应一声。
白衣人扫了衙差一眼,只见一个人的半边脸已经被另一个人红肿起来,而动手的人还没有停手的打算。
“滚。”白衣人道了一个字,声音很低很沉,砸进耳朵,能让听者心底一沉。
张青揍出去的巴掌在听到这个声音时,立马收了回去,小心翼翼的看向这个白衣人,眼睛突地睁大一圈,当即拉上路一平匆匆走开。他的感觉告诉他,此时决不可再多作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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