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便立刻吓得清醒了,李冰,带着几个兵,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连忙站了起来,并尽量问心无愧地把自己抹平整点,尽管我不知道有哪里又问心有愧了。
李冰:“怎么回事?”
我:“……什么怎么回事?来跟美国盟友叙叙旧啊。”
李冰便把手指指着仍在吊床上昏睡的死啦死啦,看着我的神情。
我便冲着已经被我们挤到另一个屋里去睡了的全民协助,他正很中国地跑到院子里来刷牙,只是盛水的器皿居然是个茶壶:“YES?”
全民协助抬头一望,管他三七二十几呢:“YES!YES!”
李冰却仍狐疑地看着我们堆了快半桌子的药水、和造得很草根的洗胃器具:“……那是怎么回事?”
死啦死啦:“喝多了,看见老朋友高兴啊。喝得太多了,胃都出血了。”
他刚才还是睡着的,现在说话却清醒得要命,好像他就一直躺在那里等着李冰来一样。后来他用了一种绝非挖苦地腔调,而是忧伤得好像梦游一样,也许他知道那才是会最让李冰顶不住的,挖苦只会激起反挫。
死啦死啦:“……那是因为打了胜仗。大胜仗啊。”
李冰的嘴角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带他的人走了。
我睡着躺在吊床上轻轻晃荡的死啦死啦,一通折腾下来,他活似个鬼,折腾他只有那双忧伤的眼睛还似个人。
死啦死啦:“……是发梦也没敢想过的大胜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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