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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幽州城南方向,
隆隆炮声的掩盖之下,靠着由南向北的中轴线,由丰宜门经过广阳坊,斜斜穿城而过的高粱河支流上,来自淮军工程部队的人马,也正在各种脚手架和牵引器具之间,忙碌而紧张的作业着。
人称“水滑鱼”的阮七从荡漾的水面上冒了出来,贪婪无比的狠狠吸了几大口气,这才算换过了劲头来;毕竟,这几条连通内外城只见出入水道实在有些过长,而且因为使用经年日久也清理过,其中宛转、曲折和淤塞处甚多,再加上为了防止渗透而历代预设的铁栅、排钩和暗刺;
所以哪怕有从小在淀泊里练就的水性和家传的鱼鳔气囊,就连他也差点儿没能脱身出来,身上的油光发亮的鱼皮水套也被钩挂的破破烂烂,而渗出丝丝缕缕的鲜血来。
但是他这一次,总算是有所收获和发现了,虽然不能因此摸清了城中的水源和地脉,但是也可以报告给正在攻战的军前发挥上一些用处了。这样他也可以在例行的功劳簿上被记上一笔了,无论是减少转为正役的考察时间,还是就此换成日后功授军分田的数目,都是大有好处的事情。
毕竟,这次通过同样从征向北的两位兄长帮助,特地求了已经是捕盗使兼州下副都监,的郓州老乡宋公明那儿的关系,由另两位防戍营副将卢俊义和正将晁盖分别做了保人和荐主,将他安排进了这次北征大军工程部队的序列中,以善于操船和枭水的本事,做了一名随军水文勘察队的协力辅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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