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2月22日

第5节：堂女职工张鹿萍

这天黄玉琴午提早班回家了，她把两间屋的里里外外彻底地打扫了一遍。柳侠惠放学回家时，她正低着弯着腰用拖把拖地。她打扫卫生时一般都要换上破旧的衣服。柳侠惠家里的生活虽然比较好，但是妈妈和两个在穿着上都非常朴素。这个年代穿得漂亮一会被人侧目而视，甚至会有人说你资产阶级思想严重。

今天她穿的不知是哪个年代留来的旧衣服，不但打着许多补丁，而且缩缩得比原来小了许多。她上是一件小褂，很短，了腰以上两寸多的，前面的扣也只剩了三粒。要是弯腰或者走动时，她的一对雪白的就会时隐时现。她的更短，只能勉盖住膝盖。她丰满的被地包住了，好像稍微一撑就会破似的。她腰里没有系带，只是用一布条草草地扎住。

柳侠惠断定这不是妈妈自己的，一定是哪个小时候穿过的。不知怎么的，他觉得妈妈今天的这打扮非常地，她拖地时扭动起来特别好看，害得他大白天就了起来。他真想上去扒她的，抱住她的使劲地亲个够，个够。

黄玉琴拖好了地，拿着拖把准备去冲洗，猛然看见儿站在她后，吓了一。“侠儿，你怎么回来了也不吭一声！”他急忙放书包，上前抱住妈妈的腰，在她嘴上亲了一。见她没有反对，他又将手伸她的里面去摸她的。妈妈在他手上打了一：“你什么？你爸上就班回家了！”

他这才把手缩了回来，接过妈妈手里的拖把，说：“妈，你歇一，我去洗拖把。”说罢他就拿着拖把转门去了。盥洗室在走廊的尽，他是害怕妈妈穿着这一去盥洗室，白白地便宜了这栋楼里住着的那些男人们。

他的好友钱刚就曾经私里跟他说过，有一次柳侠惠的妈妈蹲在盥洗室里洗菜，他瞧见了她的，又白又圆，真过瘾！害得柳侠惠生了气，好几天不理他。钱刚是他最好的朋友，小时候他们俩个差不多，经常在一起玩。上学后钱刚开始疯，一蹿到了一米八五，比他了一个还有余。不过他们依然是好朋友，放学后他们经常一起去打篮球，还是学校篮球队的队员。钱刚是篮球队的绝对主力，要不是他的持，像柳侠惠这样的个是不了篮球队的。

柳侠惠洗好拖把后回到家里，把饭煮上，正准备去洗菜，妈妈拦住了他。她说今天不要炒菜，叫他去学校堂里买。她听兰师傅说，今天堂里会有粉蒸和杂烩。兰师傅是学校堂里技术最好的厨师，因为比较胖，别人都叫他蓝胖。他最拿手的的菜是粉蒸和杂烩。这两个菜都是三五分钱一份，分量很足，真的是价廉。

柳侠惠因为从小就不吃，对粉蒸不怎么稀罕，但是他非常喜兰胖的杂烩。杂烩里面有，卷，粉丝，香笋（玉兰片），等等。这个兰胖可能在暗恋着黄玉琴，有事没事经常去讨好她。只要是碰上她家的人去买饭菜，他手里的勺总是舀得满满的。他曾听到二柳清惠拿这事取笑过妈妈。那时他还小，不怎么留意这些事。

学校职工堂不能用钱和粮票直接买东西，必须用饭票和菜票买。柳侠惠从屉里拿了一些菜票和两个钵往堂走去。现在还没到堂开饭的时候，已经有人在窗排队等候了。因为这个堂的饭菜的质量不错，来买饭菜的人特别多，一般要开七八个窗。排队的人都是同一个学校的教职工和家属，他们一边排队一边互相之间在打招呼闲聊。柳侠惠选了其的一个窗排队，心里希望正好碰上蓝胖在这个窗卖饭菜。不过这只能碰运气，是无法保证的。

等了十来分钟，堂的职工们陆续推着装满了饭菜的车来了。他没有看见蓝胖，不过在他排队的这个窗卖饭菜的是一个他很熟悉的女职工。她叫张鹿萍，是他小学的同学杨秋兰的妈妈。不知为什么，张鹿萍特别喜柳侠惠，小时候一见面总是喜手去他的脸，叫他‘小侠哥’。

她女儿杨秋兰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儿，为人大方，得也很可，不但学习不错，还很会与人往。她还有一个优，就是跑得特别快，拿过不少区里市里青少年田径比赛的短跑冠军。因此她从小就一直是学校里最受的女生，有许多崇拜者。柳侠惠也是她的崇拜者之一。只是，他觉得自己各方面太一般，不上她，因此不好意思去接近她，就连跟她说话都有些不好意思。

他私里特别留意有关杨秋兰的一切消息。他听到跟杨秋兰要好的一个女同学说，杨秋兰的外公是一个有名的诗人，杨秋兰的名字就是他取的。‘秋兰’两字自屈原的《离》的那一句‘纫秋兰以为佩’。柳侠惠想，她妈妈的名字肯定也是她外公取的，‘鹿萍’应该是自《诗经》里的‘呦呦鹿鸣，野之萍’吧。

上学后，杨秋兰的爸爸调去了市里的另一个事业单位，她也转到父亲单位附近的一所学去上学，家也搬到那边去了。这无异于给柳侠惠的单相思画上了句号。张鹿萍因为在丈夫的单位里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还留在柳侠惠父母所在的学校的堂里上班。平时她跟另一个女工合住一间单宿舍，每个周末回到丈夫那边去，有时间也会回去一两次。

虽然在同一个单位好些年了，他们两家并没有多少往。不过柳侠惠好几次听到妈妈黄玉琴在背后夸赞张鹿萍，说她对人很，又勤快又能，老杨（杨秋兰的爸爸）的运气真好，找到了这么一个百里挑一的好老婆。老杨的文化不，只是个学校总务的一名小，工资当然也不。但是他和张鹿萍一共养育了五个孩，他们的孩们个个都是一表人材，学校好，也很有教养。他们家的人的穿着打扮既净又整齐，式样也很好看，靠他们夫妇的那工资是很不容易到的。杨秋兰是他们家最小的女儿，只比柳侠惠大一个月。

可惜的是，据柳侠惠从后世带来的记忆，这个人见人的杨秋兰后来‘学坏了’。她父母离婚后，她开始结社会上的一些不务正业的氓，后来了一位有名的黑帮人的妇，又转正成了他的老婆。几年后她老公在‘严厉打击刑事犯罪’的运动被政府抓起来枪毙了，她自己也被送去劳动教养了。那时的柳侠惠已经在南的一所大学里读研究生，听到消息后他很是伤心，一个人跑回宿舍里用被蒙住哭了一场。

如今见到偶像的妈妈张鹿萍，柳侠惠总觉得自己应该什么。最好是能帮杨秋兰改变她悲惨的命运，不然真对不起自己穿越这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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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这不是小侠哥吗？”柳侠惠一边排队一边想着心事，不知不觉已经到他了。“啊，张阿姨，你好。请给我打一份粉蒸，一份杂烩。”他一边跟满脸笑容的张鹿萍打招呼，一边把手上的菜票递了上去。张鹿萍接过他的菜票了一，正好七钱不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