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给赵聿生的时候,他正在去机场的路上。
“围标了?”有人未卜先知。
吴安妮还没知会情况呢,她一愣,“您怎么知道?”
“哼,想也会这样。不是何溪就是孟仲言搞的鬼。闹这一遭也没什么不好,退一万步哪怕这个标不了,能把人彻底捉个现行,我们也不亏。等着明天仲裁提质疑申诉罢。”
评标会上,众人闹作一团,有人怒气汹汹地直接杀组委会投诉。吴安妮告诉赵,“或许不必等明天。大伙都很愤怒,孟总不在,但我留住了何溪。您要不现在赶回来?我们都需您主持大局啊。”
这对当时的赵聿生,无疑是进退两难的选择题。
车子泊在十字路口,转向灯磕答磕答地跳。他等那个红灯转绿,电话里,吴安妮也在等他作为上级的指令。
“赵总、大!”
愣怔矛盾的人被这两声叫回神。彼时,左转已然通行了,后方车子连连鸣笛叫嚣着逼催某人的车,他几乎同时发动且回复对面,“好,等我过去。”
随即迅速转向,在下个路口掉头变道。
那一秒,他是先领导者再赵聿生的身份。先焦灼竞标会上还有一群人等着他去,后才能思虑几十公里,航站楼里,
还有个小小身子捉着电话等他赴约。迟迟等不到人,她或许会急,会蹙眉跺脚甚至会哭,
就为着他那句“你等我,我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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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申城分部会议室。员工都下了班,赵聿生竞标小组全员离开,自己留下,“锁”着何溪坐在长桌那端,他在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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