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珞笙径直走向成排木架,循着由近而远的时间顺序,很快锁定了承业元年所在之处。
刚伸出手,却忽然一顿。
不对。
不应该是承业元年。
那个时候,在南市谋块地皮、起座酒楼,定然是笔不小的开销,以父亲和顾振远的谨慎,为避免留下破绽,绝不会一次性或短期内从纪家抽走这么多钱。
而姜崇决定迁都也并非心血来潮,必然要提前耗费数月做事无巨细的准备。父亲身为最早得知消息的朝廷重臣,或许从那时起就已经开始有此打算。
所以应该是……
她继续往屋子深处走,在看到心中所想的字样时,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建昭七年。
那年七月,先帝在骊山行宫遇刺,经彻查,乃是前朝余党作乱。
姜崇登基后迁都,便是要远离前朝势力盘根错节的长安。
如果他在即位之初,就与包括父亲在内的高官显贵有过商量,那么半年时间,足够父亲和顾振远日积月累、聚少成多,将所需款项凑齐。
纪家南来北往转运货物,易地而售,从中赚取钱财,遇上稀世罕见的奇珍异玩,富者竞相争夺,其间差价之高,更加难以想象。
在此处动手脚,是父亲和顾振远最可能采用、成功几率也最高的办法。
然而凡事只要做了,就会留下痕迹,哪怕顾振远只手遮天,可以轻易掩饰过去、尽量不为人知,但终究无法彻底将涉及商品出入账的记录悉数抹杀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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