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京墨在床上躺了整整三日,三日后,背上的伤好一些了,才开始下地活动。慕白术也陪了他整整三日,这三日间,除了晨昏去应个卯,寸步不离冯京墨的屋子。
松童成天一个人守在院子里,提心吊胆,心里对冯京墨气得不行。他坐在床边,将洗干净的衣服一件件叠好,他们院子没人伺候,所有的事都得自己来。平日里,公子总是自己做,这几天不着家,他自然不能放着不管。
他心里有气,动作便有些粗鲁,打开柜门的力气大了些,扯得柜子往前倒。松童吓得连忙双手扶住,才算稳住,手里叠好的衣服全掉在地上。他心里道了一声晦气,蹲下去捡,却冷不防有个什么物事从柜子深处滚出来,掉在地上。
他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喜顺送来的那个罐子。他知道里头是什么,公子曾经给他尝过一颗,可甜,好吃得很。可是再没给他过第二颗,连公子自己都不吃了。他知道公子是舍不得,他恨恨地剥开一颗就往嘴里送,偏要吃光它,让公子没个念想。
外头有人敲院门,是管家派来的小子贵富,传老太太话,说冯参谋能下地了,晚上一块儿用晚饭。松童张嘴应好,却看见贵富盯着他,鼻子动了几下,朝他嘴边凑过来。
松童暗道不好,来不及闭嘴,就被贵富捏住下巴,伸手就往他嘴里掏。
“你嘴里是什么?”
“糖,糖。”松童拼命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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