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然这天气,骑车子走路都难!”
萧胜天说没什么,又说拖拉机前头有车头, 可以坐个人, 说他自己开着过去,到时候顾清溪坐旁边就行了。
廖金月听自然是兴, 她本来以为是要坐拖拉机车斗里,所以还给女儿准备了油布和小板凳,现在倒是省事了。
说话时, 萧胜天随手接过来顾清溪手的尼龙兜:“来帮拿着吧。”
顾清溪没拒绝,也就递给他了,不过还是说了句:“行,麻烦了。”
廖金月又说了番顾清溪:“听话,别给人家胜天添麻烦。”
顾清溪自然应着,时说着话,也就准备发了。
廖金月看着自己女儿和萧胜天的背影, 越发叹了句:“可惜了。”
她是打心眼里喜欢萧胜天, 觉得他各方面都好, 自己和别人说话,别人说不定还嫌自己唠叨,但是她觉得萧胜天就耐心,也能听明白,说的话都能说到自己心里去。
“要是有这么个儿子该多好啊!”她每每和自己老头子这么私底说。
顾保运嘴上不说,心里却也是有些可惜,这孩子喜欢听他说自己年轻时候的事,难得啊,话,自己儿子都懒得听呢。
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
而顾清溪,跟着萧胜天往前走,因为着雨,外面也没什么人,往远处看,田笼罩上层淡色轻薄的雨烟,偶尔间经过道边的老柳树,垂的柳枝儿焕发着湿的新绿,
路过处柳枝儿的时候,萧胜天率先抬手,将柳枝儿拨开:“小心,别弄湿了。”
他低声提醒说。
听在耳,顾清溪自然是熨帖极了,侧脸看过去,身边的少年健壮大,里竟然隐隐有了青茬,举手投足间沉稳若定,已经有了成熟男子的气概。
便是傍晚的雨凄迷朦胧,身边有这么个人陪着,仿佛走怎么样的路,她都不怕。
“谢谢。”她低声道。
“至于吗?”他瞥了她眼,眼里是。
“就是想谢谢。”并不只是因为这件事,还有许多别的,比如他之前帮自己的。
“再这么说,不理了。”他着说:“最不爱听的,就是说谢谢。”
“为啥?谢还不好吗?”顾清溪也忍不住了。
“生分。”他只给了这两个字。
顾清溪听了,垂眼,就不说话了。
他的意思自己自然是懂,懂里,着让人意心酥的喜欢。
这时候,他却停来,伸手去折了根柳枝。
顾清溪好奇看过去,他将柳枝上的叶子捋掉,又折来根大概厘米的细小枝来。
顾清溪顿时明白了,这是要做柳梢。
把天刚刚抽了嫩芽的柳枝儿去掉树叶,再轻轻搓,把里面白色的枝抽了来,只留外面层富有韧性的绿皮,便能做哨来了,根据度粗细不同,哨还可以有不同的音色。
村子里的小孩子夏时候都喜欢做这个来吹,还会比着谁吹得响。
“又不是小孩子,玩心太大。”她抿唇着说他。
“就喜欢。”他着这么说:“小时候做的柳哨谁都比不上。”
顾清溪看过去,他眉眼间泛起丝得意,时也想起小时候。
其实就是隔壁村,小时候会还曾经在个学校里上学,谁都能不知道谁,他确实很有做哨的天分,当时自己哥哥和别人比吹哨,结果败了,就是因为对方去特意找萧胜天帮做的哨,说是萧胜天做的好。
他从小就很聪明能干,是孩子王,走到哪里都是人群最耀眼的个。
两个人慢悠悠往前走,天路边已经萌发野草来,细如牛毛的雨落在上面,便为这些草挂上了剔透犹如星子的露珠。
走多了,脚尖处便微微透湿意来,其实有些凉,不过因为身边有这个人,竟不觉得冷。
他的哨很快徒手就做好了,也不用刀的,做好了后,就叼在,也不吹。
顾清溪:“吹个听。”
萧胜天:“不吹。”
顾清溪低声哼哼了,他只是,就是不吹,顾清溪没法,也就不说什么了。
他说的拖拉机就在东风村北边停着,上面胡乱盖了层油布,顾清溪看过去,后车斗里大概十袋子化肥。
她无奈:“竟然是化肥,就扔这里,万被人偷了呢。”
萧胜天倒是不在乎:“谁敢啊,再说这雨天的,没人来。”
他说得倒是确实,此时天也晚了,朦胧细雨之,炊烟袅袅,幻化奇异模糊的形状,远处的山,近处的田,都笼罩在雨烟之,根本看不真切,路上也不见半个人影。
这拖拉机前面车头上是有铁罩头的,可以遮风挡雨,上去后,竟然是有两个座位,正好个驾驶座,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