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想, 他是不知谢自岚是个男, 是谢自岚自己知啊。

作为个男性, 谢自岚对他意图又表现得这么明显……

男人和男人？

律活了上万年，倒不是没见过双方都是男性伴侣，作为旁观者, 他从没有表现过偏见, 他认为只要不妨碍他人, 这就是个人选择自由。

可是, 这事放到自己身上, 怎么就这么不对劲了呢？

是他能接受其他同性伴侣, 却排斥谢自岚, 是不是对谢自岚来说, 也有些不公平？

……

心越想越, 最终烦躁抓了抓头发，心横：不管了！等谢自岚醒来再说！

现在人还不知什么时候醒, 他想这些也没有意义。

现在谢自岚必须靠着永恒熔炉救命, 而永恒熔炉又是天空之城根本能源, 若是将永恒熔炉带走，这里亡灵都将失去束缚，还不知成什么样。

因此谢自岚只能留在天空之城。

所以律决定将天空之城带去。

天空之城本身是有隐匿阵法，律倒不用担心太过招摇。他将自己神力探入天空之城主程序，就像万年前场灭神之战样，天空之城于他而言，再次如臂使指。

他扫了眼身边路易斯，挑眉：“想去？”

“不容易从虚无空间来，谁还愿意跟堆死人呆在起。”路易斯耸肩。

律颇为无语看了他眼：“……不也是吗？”

路易斯振振有词：“我跟他们不样！”

“行叭。”律无奈头，而后又正，“让去也不是不可以。是这个世界还是普通人居多，我暂时也不能确定百分百没有危害。所以，要先跟我签订契约。”

“没问题。”路易斯答应得很干脆。

要是跟别人签订契约，他还要担心别人给他套或者怎样，是跟律签订，他却没有任何顾虑。

这信任是灭神纪两千年以后人无法理解。

于是律跟路易斯签订了契约，规定他去以后要遵守这个世界社会规则，不能伤害他人，不然，契约会直接让他爆体而亡。

签订完契约后，律就解开了路易斯和天空之城联系，路易斯瞬移天空之城，又瞬移回来，兴奋得不能自己。

现在天空之城已经被律掌控了，先前不能瞬移禁制自然也被解除了。

“居然真能去！”他双眼亮晶晶说了句废话。

“行了行了，走吧。”律像赶苍蝇样赶他。

律嫌弃态度并没有妨碍路易斯热，他激动冲上来抱住律转了圈，律都给他整蒙了，就在路易斯要亲上他脸颊时候，律直接把他推开了。

虽然在塔钦圣兰，亲吻礼也不是没有，是由于刚刚才知了谢自岚是个男性，律现在对这行为有些抵触。

路易斯也不在乎碰了个冷脸，他对律挥了挥手：“殿，有缘再见了！”

说完就瞬移离开了。

律哭笑不得笑了，却也能理解路易斯这激动。

他不像这里其他亡灵，没什么自我意识，他可能直都是清醒。

清醒成为巫妖，清醒在虚无空间和群亡灵度过了近万年。

而也许他之前人，还不到百年。

或许他都忘了做个正常人，在个正常社会活是什么感觉。

他对路易斯消失方挥了挥手，无声说：路易斯，有缘再见了。

…………

危机解除后，律也能带着之前小队离开了。

费尔西斯直被亡灵包围着，让律惊讶是，他居然还没走。

饶是他十分大，面对数量如此之多亡灵，还是够呛，如身上已经是遍体鳞伤了。

他虽然无法和这些亡灵直正面作战，是想要离开，也不算难事。毕竟律当时只打算缠住他会儿。

可是费尔西斯到现在还没走。

“为什么还不离开？”律站在他数十米远方，问他。

费尔西斯扭过头看他，没有说话。

他看得十分专注，眼睛都不愿意眨，左侧方有只亡灵白骨向他捅来，他似乎也没有躲避意思。

律只让些亡灵都停止攻击。

“还有什么目？”律再次开。

“导师，能走近吗？”费尔西斯突然小心翼翼开。

“不用走很近，可以让这些亡灵继续包围我……站在他们外面就行。”

知律担心他会突然暴起或是图谋不轨，毕竟费尔西斯现在实力比律要，费尔西斯又谨慎补充。

律沉默了会儿后，像费尔西斯走过去。

走到距离亡灵包围圈最近方，停了来。

“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