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是先皇后亲侄女儿，你何苦把自己陷到这泥沼中来，只要你大错，这辈子荣华富贵享用尽，想要多少男没有？委身赵某介白身，郡主值得么？”

自是值得。

可她没得选啊。

她从幼年起，心里就烙了个影子。

他说东，她绝会往西。

他要的，她就算上天，也定要双手替他捧过来。

清宜抹去眼角的泪，指尖在赵晋鼻梁、上滑过。“自是值得的，文藻你这样俊逸，我渴慕已久，恨当年京城会，曾把你揽帐，现在了，你就在这儿……忍得可辛苦？真可怜，瞧你了这么多汗。”

赵晋闭着眼瞧她，摇头：“你可真是，比我还傻。”

清宜解开束带，叹：“我这辈子，只能这么傻去了……”

“够了。”他抬腕抹掉额上的汗，手抬，把她推到边，“必郡主如此牺牲，赵某无福消受。”

他拉开帘子，唤停车马。

清宜并着急，她缩在角落里，着嗓子：“文藻，你知，儿这件事，管你没，都是样的结果……”

她艰难：“他想要你没保留的顺服，你手里头还有么多棋，你叫他怎么放心？”

赵晋没言语，拨开车帘跳马车，回身对侍从吩咐，“送郡主回去。”

他面无表情，丝毫看身受药力折磨。他冷着脸，独自立在街头。拥挤的人群将他淹没，清宜探车窗，再也望见他的影子。

真傻，真傻。

这样倔强肯服，难非要身死，才知皇权如何可怕？才知这条命早就属于他自己？功成身退，哪有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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