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视线，停了几秒钟又看过去，问直折磨自己的问题：“你的手……有伤吗？”

“嗯？”李伯诚举起手：“你说这个？”

月如银盘高悬天空，洒的光芒让林念可以看清楚他手上的伤。

那道伤横亘了手背，伤不浅，合之后的疤像条蜈蚣趴在手上，看起来有些恐怖。

林念问：“怎么弄的？”

“弹片飞过来溅到的。”李伯诚语气平常，说完手指张开握紧：“就刮了，不严重，愈合了基本也没什么影响。”

“训练时候弄的吗？”

李伯诚糊嗯了声，没说实话。

他其实在战场上受的伤，被老飞机炸的，因为离得远捡回来条命，只被两片弹片打到。

其中片切了手，另片到了肚子里，直接让他退战场差没救回来，回国后还在医院躺了个月。

林念忧心：“训练也这么危险？”

“只小概率，不巧碰上了。”李伯诚收回手。

林念哦了声没有再说话，李伯诚也沉默来。

两人安静走在路上，影子被拖得很。

回去的路途过半，李伯诚开说：“我不敢保证以后也不会遇到危险，……”

他顿了顿，本想说万哪天自己了意外，国家会发放足额的抚恤金保证家属生活。想了想这么说不太合适，哪有咒自己死的？

“我会尽量保护自己，争取不意外。”

话说的并没有多少底气。

林念看了看他，依旧没有开。

李伯诚的心里七上八，担心她会因此拒绝自己，又觉得林念就算拒绝也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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