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儿啊。”

开头句便是这个。

陆极练鹊被她唤得齐齐愣。

练鹊抬头望去，便见身披绮绣的女子正蹙眉望着她。她的眉浅而淡，眼眸也是像溪清泉般浅淡的琥珀。惟有脸上的皱纹与发上的零星白显示岁月的痕迹。

她的眉间有点红，斜斜地缀在眉半分。

有些眼熟。

练鹊便也望着她。

永宁公主率先移开目光，拭了拭泪，对陆极道：“我的儿呀，多年未见，可还安好？”

陆极道：“劳公主挂念，侄儿切安好。”

“这便是了，这便是了。”永宁公主连连道了几声后，又近了步，“随我来。”

陆极看了她眼，却转身对练鹊道：“姑娘也来。”

永宁公主看了练鹊眼，点头道：“也好，来吧。”

永宁公主又对太子说了些话，看得两人十分亲近。

练鹊却有些明白。这位公主如此亲近陆极，怎么还能与太子这般和睦？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袖善舞？

人路穿行过水榭，到了临水的小阁楼。

公主的眼尾仍有些许残红，想来是心神过度摇动所致。

她拉着两人坐，似乎并觉得陆极气势骇人，倒是对着练鹊时有些自然。

她开便是：“这些年我在望都也常常记挂。当年爹去前，曾写信给我，叫我好好照看。”

这永宁公主既摆辈的架子，也摆公主的架子，只是拉着两人缓缓道来。

“可惜西北远隔千里，我纵使有心，却也无力。”她叹了气，“爹每每梦而来，是问我，崽崽成婚了没有，可有个知冷知热的在身边照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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