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阶上的皇帝。

“公主……”

“公主饶命……”

哭泣声起，继而此起彼伏，涌而来。

元清濯停在皇帝面前，用无比失望与愤恨的目光盯着他。

“都去！” *

女们如蒙大赦，快速卷好自己统式样的绸衣，也管哪件是谁的了，转身便朝外逃窜而去，如鸟兽散。

周遭再度死寂。

皇帝敢抬头，仿佛看上眼皇姐那目光，都是凌迟之刑。用想也知，皇姐对他失望，很失望。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皇姐的吻听起来痛心疾首，藏住她的恨意。

皇帝抱住了头，痛苦哑声：“别再问我了，要逼我……皇姐，我只是没有办法，我走投无路了……”

元清濯突然了起来。

“皇帝，是有人拿刀逼着弑父？”

她没有去要姜偃手里的关于皇帝弑父的证据。她深信姜偃会以莫须有的无根之谈来欺骗她。

没有见到证据，这段时日以来，她断在心里为皇帝开脱，是否存在嫁祸，是否还有主谋，他只是从犯，她想了很多很多。可这切，在日目睹这样个皇帝之后，所有的信念，都悉数崩塌了！

“皇姐……”

他红着眼眶，抬起水漉漉的漆黑大眼。

他试图伸手，像小时候样贪她的怀抱，去抓她的裙角，搂她的双，却被元清濯仿佛极度嫌弃般退开步，扑了个空。

皇帝的手还僵在半空之中，动弹得。他的脸唰变成了雪白颜。

元清濯握紧了双拳：“元昭予，父皇待薄，竟然敢干这样的事，要再叫我皇姐，我为有这样忠孝的弟弟而感到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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