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纷沓杂乱脚步声，殷衢步走来，动作间似乎带着风，他身后跟着张福山等太监小步飞快往前挪，看起来紧张又滑稽。

殷衢朝而来，他穿戴着通天冠服，尚未更换，看起来刚从太和殿赶过来，赤红组缨微微晃动，佩绶撞击之，发清越细微响动。

他进来看殷明鸾跪在上，脸上不免带了分煞气，但面对他母亲，他将脸上不豫丝丝收了起来，撩开绛纱蔽膝，竟然也跪在了上：“母后！”

人悚然惊，在旁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赵太后也被吓了，她向徐嬷嬷看了眼，徐嬷嬷就带着些慌乱，将人带着齐退了去。

殷明鸾也惊诧非常。

赵太后头痛：“这做什么？”

殷衢低了头，等他抬起头时候，他已经像做了决定：“母后……”

赵太后了眉心，说：“明鸾已经和哀家说了，这都权宜之计，都起来吧。”

殷衢身子僵，有些迟缓转头看了眼殷明鸾。

殷明鸾对着他使眼，对他眨了眨眼。

殷衢也默然转换了说法：“权宜之计，朕不想让后再受许氏控制，母后向知了，我对任何人都不放心，而明鸾，与我相识多年，朕相信她。”

殷明鸾微微偏头，看见殷衢抬头直视着赵太后，目光不躲不闪，清清朗朗，似乎在说他心所想，肺腑之言。

殷明鸾心里有个小角落却忽然不太松快。

可，本应如此，她难在期待别东西吗？

殷明鸾按压住心中不对劲方，也用清水般眸子注视着赵太后，很认真承诺：“明鸾多年来都受到皇兄照拂，我本不周室公主，却被皇兄简单原谅，还在危难时刻被皇兄救回了命，明鸾自当结草衔环，明鸾无所回报，只能略尽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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