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家，虽说也给寄钱寄东西，可心里是不踏实。如他回来了，心才落到肚子里。”

“人都说老小孩，老小孩, 看来话儿不假。”

“还能有假嘛。老人话都是辈辈积累经验，不是顺嘴胡说。”

“好吧。不知道老了是不是也样？”

“都是样。人思想都是随着年龄在变化。小时候单纯, 十七八时候啥都不怕, 敢冲敢干。好像天都是自己, 随手抓太都能在手里。过了三十就稳重些了, 不再么愣头青。等到岁数, 啥气神都没了。混吃等死，有儿孙在跟前就万事都足。”

没想到大字不识老太太也有如此人感悟, 顾言头非常赞同。前半段她已经经历，青期太都能在手感觉深切体会过。三十后人踏实又务实，懂得了什么叫谋定而后动。

“顾言，顾言，在家不？”

到嘴边话咽了回去, 顾言拿着鞋底赶快就往外走。谁啊，大午跑来干嘛？

“咋了，大呼小叫？”

瞅眼被女人领着小男孩，顾言知道是谁了。她上午救个差被冲走小孩。娘儿俩后还有对‌‎父​‌‍‎女­‎​‎‌，是家子来干啥啊？

“哎呀，顾言真是太感谢了，们家都感谢。儿要不是，儿子可没命了。”

女人声泪俱，说着就要给她跪。顾言抬手拽，将人拉起来。“没事，没事，顺手事儿。正好会水，肯定不能看着不管。

事儿最主要问题是水库不该擅自放水。咱得去找支书，徐大炮事绝不能糊弄过去。人忒不靠谱，继续让他干还不知道会啥事。”

徐大炮，好像是原书看仓库导致着火人。顾言在听到名字时候就在想怎么把他撤了，顶不负责任帽子扣上去，让他再不能从事负责岗位。

“对，找支书。徐大炮必须严惩。主任要是再包庇个没正行弟弟，咱就到公社去告他。”孩子父亲义正言辞，院儿里邻居回也义愤填膺，午觉也不睡了，联合起来要去大队找领导。事儿非得要个说法。

事走向被顾言两拨千斤给挑走了。事儿关键在于以后要杜绝，至于谢不谢，有个心举动就是值得。预判不会有命危险，顶多就是吃儿苦头被水冲段。举动救条命，还是会做。

女人都跟着走到街门外了，忽又返回来。把手里提着篮子给她。“家里也没啥好，攒蛋给孩子吃。儿心意，可别推辞。”

“真不用。也就上游窄泄洪时危险。游荒滩有很多地方能爬起来。啥事没有，说句谢，事儿就算过去了，不用把贵重东西拿来。”

“咋行。可是救了们家子希望。儿子要有个三两短，们家可是没活头了。快十才得么个儿子……回多亏了。拿着，蛋定要拿着。”

顾言被行了半篮子蛋，女人不容她拒绝，转拉着孩子走了。劲头好像要找人拼命。儿乱放水徐大炮绝对会被拿，哪怕他是村主任弟弟也不行。众怒不可犯，大家起上，主任也得让。

提着蛋返回，小瞧着高兴很。望着妈妈满脸崇拜：“妈妈，好厉害。舍己为人，品德高尚。是们学习楷模。”

“别。千万别瞎学。”

顾言此话，小个只有十虚岁孩子懵逼了。老师教导们要助人为乐，自己不也是么做吗？不然干嘛要水救个孩子？

知女莫若母，顾言眼就看穿闺女心所想。拍拍被吵醒妞妞，等孩子再次入睡，才拉着大闺女来东面炕沿边。

“乐于助人可以，舍己救人就算了。谁都是妈爹养，旁人命不比自己珍贵。牺牲自己挽救旁人，话听起来就傻。”

小三观尚未形成，对妈妈话半解半不解。歪着小脑袋仔细想想，好像对又好像不对。

炕上李老太太则呵呵直乐。“话让仲夏听到不得了，他们当兵讲究就是牺牲奉献。思想，太自私。”

小头，赞成奶奶话。对啊!什么都只想自己，就是自私行为呀？

“打个比方，儿要是为了救孩子死了，说他们家会不会代替职责，把们老老，小小给担负起来？”

小毕竟小，没多少阅历还在思考。老太太已经脱而：“不可能。就是再救了人命，人家也不可能替做事儿，担负责任。能多来看两回，送些东西就是仁义了。”

“不就是了。命难道就值她送东西看望次？们说叫自私，为了救旁人，而让自己家人陷入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活又算什么？”

“妈妈为啥还要救呢？”

“因为妈妈确定自己有能力救人且自无损。妈妈说个不是让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