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透过镜片：“……你现在把你母亲前的胸针送去又是什么意思？”

“现在又觉得这么过去也。”事实上，已经止“也”的范畴。

任老太太还从来没见过孙这么反复无常, 他通常是条路走到黑的性格：“你这又是玩什么？喜人家了？”

任逸舟静默坐在椅上，没搭腔——他从来都认为‘喜’、‘爱’这字眼，说来就太过虚浮。此刻被辈问到, 也想急于承认。

没有得到答案，但任老太太看着孙眼角处的柔光, 倒是放心了, 同时腹诽：也知道她个敢爱敢恨的性格怎么就教育这么个是心非的孙，定是随了老头。

她轻哼两声：“要我看, 你喜人家, 人家可未必会喜你。这就叫自作孽可活呀。”

任逸舟脸上的表情果然僵了僵。

任老太太看孙永远像看傻：“我知道你开始讨厌棠棠的原因，但她其实……”

她这么提，任逸舟想起了小时候, 他奉辈之命陪洛北棠起玩，她小心踩断了他的琴弓，而这小提琴是母亲送他的日礼物。

可能当事人心中有愧，直到中，她都没有现在他面前。再次见面，她像完全记得这事，他就没给她脸色看。

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孩童时代的幽怨渐渐被时间冲淡，他也逐渐放偏见——时候洛北棠才岁，话都说利索，只会玩，她能懂什么。

任奶奶话说到半，像是陷入了某深思，最后还是没把话接上去，而是打了个‘朕乏了’的哈欠，了任逸舟额头上的纱布：“以后当心。行了，北棠还在等你呢，你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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