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还打算再观望，即使这样，他档期也已经满得完全排不开。祁松言从不在他上课时候打扰他，却会抱着秦笛给他备份课表，挑秦笛全天课程结束之后打电话，先例行关心再疯狂暗示。

不过秦笛通常会先装傻，等祁松言把自己摔在床上憋得心肝脾肺肾要炸掉，从喉咙里咕哝句“想你”，他才会走进夏日热风，遮过话筒，啵在祁松言等回音耳畔。祁妙好像在打滚儿，秦笛想着就逐渐控制不住表，豪横打车上门去摸祁松言滚炸脑袋，然后被按在松绿床单上，遭遇温柔缱绻绑架。

分这天，秦笛把课推了，陪祁松言在书房支开个设备眼也不眨刷新。

“好比天降大砍刀偏要慢动作往劈，到底什么人间疾苦…”祁松言把头发抓得支楞翘，颌在书桌上滑滋溜溜声响。

秦笛很少看他显露如此明显烦躁，在这坐着个小时里，刷新次数越多，祁松言眉心就蹙得越紧，平日沉稳仿佛都顺着翘起头发丝呲没了，整个人焦虑得如同产房外准奶爸。于他也把颌垫上去，滑向他脸：“明明每次期中期末模拟考分时候就属你最淡定，合着都憋到这时候发作啦。”

祁松言被他凉丝丝脸颊贴，闹腾暂时偃旗息鼓，满脸倦容上蹭了蹭：“昨天又估了次分，还卡在要行不行坎儿上，半夜睡不着就想，应该直接学文，遇上你，目标定死，早点努力，也不至于现在为这分十分上火。”从来没为什么事儿后过悔，祁松言向心态不错，信奉顺其自然，也不会草率失手。这刻，当个位数字似乎冥冥中蕴藏了左右人生轨迹力量，连他也不得不为之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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