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好些?”
那江妙竹气息急促,捂着肚子,“娘娘,我疼…”
舒嬷嬷经验足,寻着她那肚子摸了摸,方对卿,“娘娘,这姑娘怕是要早产了。”
话还没完,软塌上妙竹便是声呼痛。舒嬷嬷忙将卿扶着起来,“娘娘还是去公主房里,先歇着。这儿处交给奴婢。”
卿想走,可手却被那江妙竹拉住了,她,“娘娘,务必保住公子孩子,这是江家最后点儿骨血了。”
卿颔首,语气尽量温和着,“莫担心,许太医会儿来了,定会保们母子平安。”见得妙竹安心分,卿方才携着德玉儿去了隔壁厢房里。
德玉方问起来,妙竹公子是谁。卿自是将事情始末自与公主都说了遍,公主是殿亲妹妹,自是信得过。可隔壁屋子里,妙竹呼痛声响越来越大。卿倒是分坐不住了,来问了声卓公公,“许太医怎还不来?”
卓公公只好又派了人往太医院去。没多久,有人回来禀报。“娘娘,天儿太冷了,路上结了冰,去人好些倒了。方才迟了些。”
“许太医可来了?”
卓公公这才回,“来了,已经进去了。”
“娘娘这外头冷,眼看就要雪了,先回吧。外头奴才们看着呢。有什么事情,再请您定夺。”
卿这才要回了,却见得院墙角起了火光,还有阵阵烟雾起来。卿忙捂了捂嘴鼻。德玉旁扶着她,忙吩咐卓公公,“快去看看。”
二人颇有些紧张,片刻侍却来报,“小厨房里起火,烧来了这边儿。”
卓公公忙,“还请娘娘移步,要不,要不去殿佑心院吧。”
舒嬷嬷见得火光也寻了来,“娘娘,这是祸不单行。可要挪动?”
卿望了望那处火光,“我哪儿也不去了,便就与公主在这紫露院里呆着,我们守着那江姑娘。们且让人来救火,殿不在,紫露院里若了什么闪失,累及是东宫所有伺候人。”
德玉也跟着镇定了分,“对,让人去将兰心院里人也喊来,只护着紫露院便行。”
卿这才看到舒嬷嬷双手上血渍,“那姑娘怎样了?”
舒嬷嬷回,“是早产,胎位不正得吃些苦头了。奴婢自当尽力,娘娘先回屋吧。”
德玉也劝着,直将人扶着回去了屋子里。“我就说白日里眼皮儿,日夜里竟了这么些事儿。还是卿镇定些,到底我们都在紫露院里,让人来护着这处便是了。”
卿被她扶着在软塌上坐了来,却,“我只是听他们说,上都结了冰,怕是坐轿子也不会稳当。如所说,这怕也不是什么天灾。那清月堂离着小厨房隔着园,火苗怎会烧到了这处来?”
德玉分惊讶,“是说,有人算计着我们。”
“之我们防备着。”卿正说着,外头却起了浓烟。二人说话也呛得咳嗽了起来。卓公公来敲门了,“娘娘,可是呛着了?”
德玉却吩咐,“去那些湿帕子和水来屋子里。这两间屋子,去将那些被子打湿了,盖着门窗。”
卓公公依着吩咐办了,屋子里烟火气儿方才消退了些。德玉却问,“若不然先睡会儿吧。不该伤神。”
外头救火声响着实吵闹,再加上那妙竹喊叫声已然越来越烈了。卿自是睡不着,“我且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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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
夜苏瑞年亲自当值,皇帝养病向睡得早。苏瑞年正候着寝殿外头小堂里,如倩与他拧了帕子梳洗了,方才准备睡。
却见得江弘匆匆从外头赶来,“义父,东宫走水了。”
苏瑞年不紧不慢,却往自己上合了合被褥,“走水那便走水了,东宫也不缺人手,如此慌乱做什么?”
江弘顿了顿,却问,“可要知会声陛?”他方才打听得来,走水方正是清月堂,那边住着人对他来说颇为重要,是以多有失仪。
苏瑞年却,“陛日喝了安神汤,睡得沉了。谁又敢去惊扰?”
江弘无法,这连日来都是他替苏瑞年在陛寝殿外值夜,太医院伺候汤药,他很是熟悉,并未有安神汤说。偏日,苏瑞年要自己守着陛,东宫便了事情。这让他很难不将两件事情联系处。江弘只好拜,“那,江弘先退了,义父。”
苏瑞年抬手挥了挥,示意江弘退。
从养心殿里来,江弘思前想后,却去了云妃丽云宫。上回兰妃之事,云妃得了小公主算是受了太子恩惠。眼皇帝不上这事儿,后宫之便唯独云妃能帮得上了。
丽云宫里两位主子都睡得早,好在江弘借着三分司礼监面子,与那守门侍还有些许熟稔,与了人家两银子,哄着去作了通传。云妃听得东宫走水,也是心紧着。先是吩咐了自己院子里侍去往支援救火,再让得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