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他心里若装着靖王妃，又如何再装得我？”

青衣侧着圆圆的脑袋想了想，“也许吧，可若明知人无论如何也能和自己在起，他心里还只有她？”

蓝珠闷闷乐叹了气，抱着小白猴来到窗边，将刚才青衣掩上的窗棂推开，望向夜深处巍的垣，“除非人……死了吧。”

青衣眨了眨眼，似问非问，“或……玉颜再？”

蓝珠的目光有竟无意沿着重重垣往山上望去，“呀，起风了……”

起风了，初秋干的夜风习习吹来，带来阵阵桂的清香。浴池离寝阁很近，后头拐个弯就到了。李谏沿着青石小路信步，从这里可以俯瞰山低错落的苑，星星点点的灯火，在寂夜里延绵，月浅淡，重重殿，座座楼阁，白昼间的壮丽和辉煌悉数褪尽，此刻安静掩映在森郁的松柏古木。

晚负责汤池值夜的小监见李谏这个时候过来，颇意外，忙请示否唤侍婢过来伺候，李谏说必，吩咐他把浴巾、澡豆、香粉放好，便让他退了。小内侍退，李谏便把烛台上的灯全部吹灭，这才褪衣物，步入气腾腾的汤池，将缓缓沉入水。

闭上眼，他沉沉舒了气，脑又浮现刚才他离开时，女子眼丝得逞的小得意，等房门关上，他方明白过来，人家真的想和他……什么，过以为退罢了，偏他还时被唬住了。待回过味来，又好意思再敲门去。

狡猾的小狐狸，小招可真多……他由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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