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狼狈逃命的败军之将……更重要的是，他的武功全废，永无东山再起之日。”

“武功全废？”

姜原看了夜枭眼，夜枭上前试了试风天的脉搏，片刻后，向姜原头，“若非武功全废，便是属也无法刺伤此人。”

“哈哈哈哈哈！”姜原仰头大，“很，愧是我的女儿！想要什么奖赏？我都给！”

“我要自由。”姜雍容脸上露了疲惫至极的神色，再也握住手里的刀，“这切我受够了……我再也要帮风家对付姜家，也要帮姜家对付风家，我要离开这里，远远离开这里……”

姜原打量着她，终于轻轻叹了气：“吧。”

他走上前，拾起沾血的刀，进姜雍容的手里。

“他还没有咽气。来，割他的头颅，我便放自由。”

第142章 . 遵命 心还得再狠是么？

刀上沾着血, 滴往滴。

姜雍容的手微微颤抖，无法控制握紧，“……就能留他个全尸吗？”

“有件事, 我从前像没有教过，么现在便教教吧。”姜原拉起她的手, 将刀柄进她的手里，“有时候我们很难保证个人是是真的死了, 这个时候就需要把他的头砍来, 这样, 便是死得能再死了。”

刀柄上满是鲜血，片腻滑，只手本握住。

可即便是两只手, 姜雍容也觉得像是条蛇，挣扎着想要逃她的手心。

“去吧。”姜原鼓励望着她，“割来，他便彻底死去，再也起什么风浪。”

姜雍容离风天只有两步的距离。

但这两步却像是隔着山隔着海, 永远也无法抵达。

风天躺在上, 无知无觉，如果是嘴角缕鲜血, 他看上去就像是躺在草上晒太的少年。

——如果他没有来京城, 而是留在北疆, 么，在天虎山的金黄的、泛着明亮光泽的草上, 他可以天天这么晒着太，直到老天荒。

俏娘还会在他身边的草丛里扑蝴蝶，身后跟着连串的小猫团子。

姜雍容仰头无声了, 泪水划过面颊。

她举起了刀，喉咙里发声嘶叫，对着他的脖颈斩。

“夜枭！”

几乎是在她挥刀的同时刻，姜原的喝令声。

“呛啷”声响，夜枭的匕首磕飞了姜雍容手里的刀。

刀上的力震得姜雍容连退了两步，整个人晃了晃，晕了过去。

姜原立即扶住她。

“家主大人恕罪。”夜枭立即跪，“是属时没注意力……”

“，我的命令很突然，依然能挡刀，得很。”姜原看着姜雍容苍白的面庞，“是她太累了，她的全是该的事，逆风而行，筋疲力尽。”

夜枭看着上的风天，忍住问：“家主大人为何让大小姐杀了他？”

“莫忘了北疆还有邬世南和穆腾。杀了他，北疆必反。”

姜原轻轻勾了勾嘴角，看着怀里的姜雍容，就像她还是小婴儿样，手指轻轻了她的鼻尖。

“我只过是试试我的乖女儿是真的被到了山穷水尽，还是在跟我耍小聪明。”说着他便微了，“其实我必试的。阿容或许会耍这小聪明，方才咱们陛的神情可骗了人，他是死也没有想到，他最想保护的人，会从后面给他刀。”

“她果然是我的女儿。”

“也真可惜，她只是我的女儿。”

*

姜雍容醒来。

睁眼就看到了帐顶。

帐顶上绣着缠枝莲，朵又朵，连枝带，回环尽。

这是母亲最喜欢的绣纹。

在睁眼的这个刹，时空是浑沌的。她像还是个待字闺中的姜家大小姐，像瞬思仪便会过去撩开丝帐，然后鲁嬷嬷边念叨边走进来，身后的丫环捧着巾栉等物，衣带舒缓，落足无声。

“醒了？”

伴随着这声，所有的幻象全消散。

隔着丝帐，姜原立在窗前，缓缓转身：“荣王来了，在厅上等。”

姜雍容看着帐顶，声音清冷：“答应过放我自由。”

“可并没有割风天的脑袋。”

姜雍容猛然坐起来，动作太过剧烈，眼前阵眩晕，她咬牙：“是阻止我的！”

“对，风天的脑袋我还留着有用。”姜原温声，“荣王马上就会登基，他对的痴心直未改。恭喜，阿容，很快又要再度成为皇后了。”

姜雍容看着他，就像是从来认识他这个人似的，慢慢，她了起来：“父亲，莫是说？”

“该知我是是说。文林死了，赵成哲告病致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