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离开后,宴云翻来覆去良久,也静不心。自她听说李宣初可能遭遇不测消息,心里就像堵了块儿石头,沉闷透不过气。
虽说她也时常想将李宣初掌劈成两段,可若真死了,曾经满心指望离开这座囚笼念想,就真得成了遥不可及奢望。
上天待她向残忍,既不愿给她光明坦途,又何必给她施舍微末渺茫期望?
也罢,福也好祸也好,便是恶人真命呜呼了,她也要靠自己力量苟活去。
风从窗棂来,吹动昏黄烛火摇曳,呲——蜡烛熄灭,青烟袅袅飘散,屋顿时陷片漆黑。
锦幄轻拂摆动,发沙沙细响。
宴云找了个舒服姿势,缓缓阖上眼帘。
不知是不是因为嗅觉过于敏锐,她鼻尖还弥漫着凌若身上股若有似无香。
“真香呢。”她中喃喃,渐渐眼皮越来越沉,整个人也到昏沉恍惚梦魇之境。
与此同时,月轩窗上黑影极速闪过,神不知鬼不觉滑了室。
清晖斜斜照窗子,落在室者挑背影上。
辉光氤氲中,其人席青缎衣袍,身姿卓越。发以竹簪挽起,极简素朴衣饰亦难掩眉宇间秀俊美。
双脉脉桃眼,黑暗中闪烁着细碎光,望向帷幄最深处,逐渐漫上层浓重深邃黯影。
又阵清风吹来,卷起愈发甜腻馨香,伴随男子慢慢接近脚步,徐徐递送到锦帐之后。
在距离宴云床榻步之遥位置,停住了步履。月光将影子倒映在帐子上,峻,自有无言森森威压。
床榻上宴云睫掀了掀,当看到映在帘上黑影,心头顿时警铃作,猛坐起身:“谁——”
“唔、唔——”
人闻得她动了,遂即撞榻间,手捂住宴云嘴,手则锁紧了她纤腰,胸膛紧贴住她暖糯脊背。
宴云开始奋力挣扎,细碎吻却已密密落在她颈间。
她伸手欲扯捂住嘴只掌,而来人另只手恰恰寻到了中间空挡,顺势罩上她胸前耸立浑圆。
指隔着衣将对美乳搓成了各形状,过了会尤嫌不够利,鱼儿般钻宴云交叠衣领中,肆意动作起来。
宴云惊惧万分,想自己好歹门得多年,日竟要被个擅闯登徒子玷污了身子,真真可悲至极。
秀在床褥间乱蹬气,却只是把上半身更主动送到黑影怀中。
肆虐在衣衫里手,不满最后层肚兜阻碍,惩罚般夹紧峰茱萸,用力扯了。
“唔。”宴云痛气,因被捂着嘴只能呜呜把疼吃肚子里。
背后之人,察觉她力气不如之前,索性松开了覆面手,匀两指她不停喘气檀。
指在宴云中蛮横搅动着,会儿拨起她香软小,会儿又如同性器来回往复,不多时已闻得水渍声声,惹人浮想联翩。
宴云宛如砧板上鱼,任凭人凌欺摆布。绝望中她猛记起凌若说过在外间守夜,便努力想要发些叫喊,指望可以引起更动静。
可惜实在是力所不及,她本意求救呐喊在背后狂徒双指翻,变成了破碎哀婉曼吟,随着嘴角溢津,汇成暗夜里声声动听旖旎天籁。
“啊…呜、呜—”
吻着她雪嫩颈肩男子气息亦越渐急促,袍遮盖硕利器,早已坚硬如铁,抵在宴云柔软上,磨蹭。
都说欲中人,疏于防备,宴云每每在性事上吃亏,都缘于这副先于理智被拿住敏身子。
她勉使自己冷静来,放松开身,由着粗糙掌在胸前施逞。
就在身后之人,以为她放弃了抵抗乖乖认命,准备开始更步侵时,宴云突然卯足全力,肘弯猛向后击,径直将怼开半尺,瓦解了近距离钳制。
宴云匆忙掩住敞衣襟,撇开脸看,刚欲呼救硬生生止在尖。
她蹙起了黛眉,盯着黑暗里张熟悉面孔,久久不发言。
她不言语,对面男子也不主动开,深眸凝望着她,除了浓烈欲外,还有丝细微慌张稍纵即逝。
宴云看了半晌,终于似不信,又似气恼:“李宣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