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首松懈地沐着江风。
斜勾勒深邃的张侧脸,纤的眼睫在风中疏懒地眨动。
匹战马悠然地垂首吃草,偶尔将马尾蹬散开。
李隐舟吃力地撑起身,干涩的喉咙扯了扯,片刻有些认不经年不见的少年:“凌……小将军?”
凌统转过脸,十分潇洒地起身走近过来:“久不见啊,李先。”
直到他的身影投在脸上, 李隐舟才有真切的获救的余悸在心中细密地蔓延开。
左膝盖上的痛意后知后觉地爆发来,撕开泥泞的衣衫,伤已经被泡肿的皮挤得苍白模糊。
看起来不太。
凌统的脸色却暗:“他们动刑了?”
李隐舟头,勾抹略勉强的,抬头对凌统道:“有酒么?”
江水的寒冷有效地降低了染的风险,滋的病菌却已经潜伏进了肿胀的血中,为了防止条小命丢掉,还先用最原始的方法简单清创最安全。
凌统解腰间的酒抛给他。
李隐舟用嘴咬掉葫芦子,面狠心往膝盖上浇去,面拧着眼皮看向凌统:“都督让你救我的吗?”
手腕转动的瞬,痛楚顺着血管爬到脑门,他额角的青猛烈地。
在刻李隐舟有些真切地钦佩曹操,要怎样强大的意志力,才能数月如日地忍着病体残躯的煎熬岿然不动的表?
凌统满脸心疼地瞧着淌了地的酒:“你也太会给自己找面子了,都督哪知道你在曹营?前几日陆都尉写信来,说你此刻极可能伴曹操而来,托我沿着他们的退路找找你死活。就为了找你,我都没去追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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