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禀,直接入殿即可。”
谢瑾年颔首。
扶着静姝跨过门槛儿,便牵着静姝轻车熟路地入了殿。
上次见隆泰帝,隆泰帝神烁烁,见半分老态,如刀似目光剐在她身上尽挑剔。
时隔半年再见,隆泰帝康健在,眉宇间萦绕着挥之去病气,仿佛真真成了久卧病榻老人。
即将行至榻前,静姝收敛了着痕迹打量隆泰帝目光,随着谢瑾年叩首行礼问安好。
隆泰帝垂眼看着榻前跪拜小两,视线在静姝身上打了个转儿,敛起嫌弃与满:“起来罢。”
见谢瑾年对静姝百般呵护,隆泰帝沉默了瞬,才又,“赐座。”
谢瑾年和静姝少了又番谢恩。
待得谢瑾年和静姝半个屁贴着矮凳坐定了,隆泰帝便又开了,开就敲打,渣爹本质尽显:“虽说新婚燕尔,你也能贪恋温柔乡误了正事,待会给皇后请过安,就该去处理政事了。”
谢瑾年低垂着眉眼,压心底怒气,恭声:“儿臣遵命。”
隆泰帝轻嗤:“你也必心存怨怼,朕也为了你好了。”
“儿臣敢。”谢瑾年脸上适时露抹惶恐。
隆泰帝皱着眉轻咳了阵,冷声:“你也必在朕跟前儿装乖,左右朕如只有你这么个成儿。”
谢瑾年垂着眼,没吭声,只露了几分委屈。
隆泰帝喝了热茶,略微缓了吻:“你该知只有你在朝立稳了,朕才能放心把这万里江山交给你。”
谢瑾年低声:“父皇过偶然风寒,调养些时日便能无恙。”
隆泰帝摆手:“你也必净捡好话说给朕听。”
谢瑾年堆满脸真挚:“父皇明鉴,儿臣所言句句发自肺腑。您也知儿臣况,这治理江山本事,儿臣还有学呢。”
隆泰帝带着审视盯了谢瑾年瞬,摆副疲态:“行了,先去给皇后请安罢!”
分明婚后拜见家公。
然而,从头到尾隆泰帝连个眼风都没分给她,倒叫她看了“父慈孝还要硬装父慈孝”好戏。
静姝只能说——这对父愧奥斯卡在逃影帝,会演;狗皇帝愧渣爹本渣,压榨起儿来比剥削员工资本还能,竟然连婚假都给!
步辇上。
静姝握住谢·597·瑾年手,有点心疼:“知父皇对你寄予了厚望,你也能太实在了,身骨自己,能歇着时候便歇会。”
竟还有被人说实在天。
谢瑾年与静姝十指交叉扣住了静姝手,忍着:“娘且安心,为夫心里有数,必会让娘守活寡。”
静姝轻哼声,转头看秋日景。
谢瑾年看着静姝通红脖颈,挠了静姝手背,明知故问:“咱们也算老夫老妻了,娘怎么还这般害羞?”
静姝指近在眼前元和殿,白谢瑾年:“殿,且谨慎些罢!”
谢瑾年顺着静姝所指方向,看了眼庄严如牢笼殿,轻:“无妨,如只有她们结着娘份儿,敢多说什么。”
“知夫君如地位稳固,只要蠢应当就会来碍眼……”静姝瞥谢瑾年,“可小心些无错。”
谢瑾年莞尔,从善如流“受教”:“娘言之有理,为夫记了。”
谢瑾年嘴上说着受教,了元和殿后姿态却摆比谁都骄矜。
上至皇后,至嫔妃,果然无在讨好静姝。
虞嫔甚至还拉着静姝攀了亲戚,只过被廉贵妃直接打了脸。
从元和来,上了步辇,静姝禁有而发:“她们也容易。”
谢瑾年漫经心地:“非鱼焉知鱼之乐?”
静姝立时掐住了谢瑾年腰间软:“殿,你可想要养鱼?”
谢瑾年握住在他腰间企图施展暴力手,低:“天地可鉴,为夫只想与娘白头偕老。”
静姝轻哼了声,算谢瑾年过了这关。
*
上有隆泰帝盯着。
饶新婚燕尔,谢瑾年还得遵从圣意,去御书房里处理政事,毕竟把椅如还隆泰帝。
因为婚,他两日未来御书房,折堆满了书案。
陆陆续续地有人请见,谢瑾年边召见臣边处理奏章,待他这两日积压折都批阅完时候,已至夜半。
照惯例,处理政务到这么晚,谢瑾年便会在偏殿里歇了。
小福觑着书案上折厚度,提前备好了香汤,没想到太殿却破天荒地踏着夜回了东。
要知从御书房到东,这来回,太殿少说也得少睡半个时辰觉。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