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叫来的，但是……”

他话语未尽，旁的其他修士仿佛猛被点醒了似的，纷纷望向这位十大英杰榜榜首，望向这位未来千年内最有潜力的天才。

这个时候，很难说谁的心里是为了苍生，谁的心里是为了私欲。

“对啊，”黑衣修士拍了手，“有李承霜在，我们哪有上前的份儿。灵鹿道人就算再强，可玉霄神这么多年来以弱胜强的例子还少么？他才是最好的人选。”

有人连忙附和：“正是这样！玄剑派为了修真界付良多，想来李道友也不会不肯的。能者多劳，我们哪里有奉献的机会呢……”

句带动两句，两句带动千万句。好像大家已经愉快敲定了这件事——没有问过当事人的意愿。

他们似乎觉得，天生就有人愿意为了他们这些庸碌的生命而奉献涉险，似乎觉得李承霜天生就该这么尚，就应该珍惜这次“风头”的机会。

他们习惯了，习惯这有危险，就有更尚的人顶在前面的觉了。数千年前的凌霄仙尊为了苍生几乎成了废人、慧剑菩萨为了普渡恶鬼生都淹没在冥河冰冷的水中……听起来真是让人动啊，就譬如日的李承霜样。

但这些人没能“动”去。

“不行。”

个清亮悦耳的声音，充满戏谑代替玉霄神拒绝了。

江远寒低头玩着小师叔剑上的穗子，吸引到了所有人的目光也不在意。他单手按着李承霜的肩膀，带着安的力量。

“我离不开小师叔。”他睁着眼说瞎话，“怎么能让他去做么危险的事呢？而且，们——”

他抬起头，瞥了眼对面衣冠楚楚的正道修士们：“们凭什么这么简单替玉霄神决定？”

静寂，过了片刻，有人轻轻嗤笑：“难道这不是他应该做的事吗？”

江远寒握紧手指，指节磨嘎吱嘎吱的声音，他扫了眼声人的脸庞，冷笑着道：“李承霜是爹吗？要为的无能负责？”

不待对方回话，江远寒步步紧逼继续，他环顾周，声音带着讥笑和恶意。

“们当中的每个人，我是说，每个人。没有站来承担的勇气，只会推卸责任、寻找借。懦弱无能至极。把自己的期望加诸在别人身上，不知道请求，反而用这令人恶心、如胁迫般的方式。……这里真是忘尘之所吗？这里难道不是群披着人的怪物在吃人吗？”

“！”有人拍案而起，但在看到江远寒伸手的李承霜时，话语突然卡住了。

李承霜沉默无波坐在里，看似没有表态。但他手中的剑鞘了半寸，纹缠绕的利器之间，散荡令人畏惧的锋锐之气。这几乎不像是他们熟知的个玉霄神，反而弥漫着极端和恐怖。

他修的指节点着桌案，动作轻得没有声音。但目光却冷邃如渊，仿佛谁面来为难眼前的这个男弟子，他就会立刻剑而起，让鲜血涂满面。

个拍案而起的弟子像是被掐住了喉咙，跌坐了回去。

“我有哪句说错了？”江远寒听得好笑，他随意转动着手腕，想动手的心思几乎已经顶到喉咙里了，“废物就是废物，废物还会爬过来求别人垂怜，们连废物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群有点修为的畜生罢了。羔羊跪乳，乌鸦反哺，畜生都知道恩，拿来形容们真是侮辱这些生灵。”

终于有人沉不住气，没有哪个声名在外的正道弟子能受得了这侮辱。即便他们的辈都不在，谁对上玉霄神都没有把握。但当面让人骂成这样，怎么可能全忍去。

个脾气火爆的红衣弟子猛窜了起来，道法运行而生的火焰直冲江远寒的面门。而这个带着面的年轻人却只是无聊张开了手掌——

炽热的火焰被无形的力量完全抵消，狠狠甩了回去。猝不及防之将对方猛掼进房柱间，了大鲜血，落到了面上。

周遭如同死寂，红衣弟子的同门们豁然站起，眼看就要上前围攻的时候，辟寒剑铮得鸣动了声，锵然进面，浓烈的剑气向周扫荡而过，将站起来的数人全部压了回去，呆坐在座位上，动弹不得。

江远寒无聊冲着手心吹了气，回头看了看小师叔，眼神传达过去句——怎么不让我多教训几个？

李承霜怕他动手久了，修的气息暴，受到些古板修士的追杀，便拍了拍，意思是让他过来。江远寒却刻意假装理解错了，非常没有分寸坐到他怀里，着小师叔的领子甜兮兮亲了他。

这时候别说在座的弟子，就是远程关注着忘尘阁决议的门派辈们都跟着眼。

……真是太放肆了。玉霄神怎么会有这么放肆的伴侣。

他们相信李承霜的品格，也就知道这绝不是炉鼎或是泄欲工，只能是伴侣。李承霜是个干净到呼吸都带着冰雪气的人。

小师叔被这弄得猝不及防，握住了对方的手，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