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铮曾无数次被人这样唤过,畏惧,仰慕,狂热,可无如日这般,在他心底荡起层层缱绻的波澜,圈又圈,酥麻敲击着,柔得恼人。
顾叶白仰头看他,眼里有细碎的光影。
凝结成半流质的空气缓缓淌着,摆钟忽然敲了八,余音袅袅振荡。
“差不多到时候了,咱们也该准备准备。”谢铮直起身,将缕碎发挽至她耳后。
顾叶白回神,有些无措抬眼,纤白的手指轻轻攥住他的裤脚,与深黑相映成趣。
“准备……什么?”
“没猜到吗?”谢谢挑挑眉,“夜这里有场聚会,岭南不少有名的人物皆会,恩……”谢铮顿了顿,用了较为委婉的措辞,“携美到场。”
顾叶白这才后知后觉忆起,她门时门的侍者似乎向她索要过请帖,看的的些男女,也是打扮心,结合这谢铮话中意味,个准的猜测在她脑中嗡嗡作响——上流社会中主奴云集的糜乐欢宴。
“将……主人,我……”顾叶白嗫嚅,求助般望向谢铮。
谢铮似是清楚她未尽言语,半弯腰与她双目平视,眸中如有幽蓝的深远星海,“叶白,自有了你之后,爷可再不曾收过奴,你不至于要我孤身前往吧。”
他的话令顾叶白心中动,有类似与占有欲的甜蜜漫上胸腔间,有了她吗?
心里关于未知的空落不安被奇异填满了,多胺的源源泌让她的心忽然变得很好。
“主人可莫怪叶白拿不手。”
她倏忽间绽开笑颜,如平日,轻抿的唇形成亲昵的弧度,眼角眉梢都染上妩媚的泽。
谢铮也笑,不自禁的轻吻落在女子端秀的眉心,“我的叶白,怎么可能拿不手。”
……
二楼的宴会厅,此时正明亮如白昼,繁复的支状吊灯延展攀旋在穹拱形的屋顶,将诺大的厅堂照得片堂皇。瓷盘、红酒、以及雪亮的锁链,皆折相映,交织成纵的蛛网。
厅里已云集了不少的宾客,西装革履的男人们闲适或坐或站,脸上大多扣着做工考究的面具,毕竟私里的娱乐是回事,可这些政军商界的人物,还是极其注重隐私的。杯壁泠泠碰撞间不时夹杂着句寒暄闲谈,些相熟的dom隔着面具,也能认对方,便聚在起,享受着难得的放纵安闲。他们手边脚边无例外静静跪卧着乖巧可人的奴隶,优雅的姿势献诱人的凹凸身材,雪的肌肤上大多带着绯的红痕,非常。
人基本来齐了,毕竟是云甸最为盛大的聚会,来的都是圈内叫的上名号的,无论是装饰,酒水,服务,还有待会助兴的表演,都是等的致,因此大多数人还是颇为期待早早到场。
现,也只剩寥寥数位大人物压轴场了。其实在这年度聚会里,不仅仅是作乐寻欢,优质的dom也在隐隐互相比较,新发明的鞭法,场炫技的公调,更重要的是,他们身边的奴,服从性,默契度,还有容貌身材,都是对照的标准,因此,有不少人的目光时不时飘向门,等着看些平日里难得见的大佬们面。
“诶,”有人低声询问朋友,“说起来,谢将军夜来吗?”
“当时的请帖,谢铮是收了。”回答的人,显然是云甸管理层级别的人物,言语间与谢铮颇为熟稔的样子,“他没理由不来。”
“可我听说,将军近期好像没有收奴的消息呐。不是,李晟,你可不要框我。”
唤作李晟的男子玩味挑挑眉,语带笑意随意:“不框你,真的,这可是好玩了。”
说话间,门忽传来阵骚动,众人愣了愣,循声看去。
面冷峻的男人身黑定制西装,翻领别着只字胸针,切割致的蓝托帕石,闪着锐利的淡芒,微垂的手上随意绕着皮质的牵引绳。
而绳的另端,连着只簇新的黑项圈,简洁无繁饰却做工考究,正中间是金的字——XZ。
项圈此时正严丝合扣在女子纤细的颈子上,与白皙柔的肌肤对比鲜明,禁欲与诱惑完美交。
女子发披肩,半低着头,落后男人半步,随着主人的牵引向前走着。身高开叉的短旗袍,金丝绒的绣缀其上,纤白的在滚边若隐若现,圆润的肩膀在灯光散着润泽的光,胸前沟壑浅浅,脸上带着张银面具,隐约可看秀丽的眉眼。
可谓犹抱琵琶半遮面,妩媚柔顺中带着不可示人的神秘。
咽的窒紧感让顾叶白有些不适,她快速扫过人群,有些不适咽唾沫,伸手轻轻拽了拽将两人相连的牵引带。
微末的力中带着小动物般的依赖,让谢铮解颐微笑。
“乖,不怕。”他回应拉拉绳子,侧头低声安。
真像是在哄自家怕生的小宠。顾叶白暗自腹诽,脸上的红霞越烧越旺。
谢铮也不想她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