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云就这么坐在客栈大堂里喝了大半夜的酒,店里储藏的酒被他一个人干掉三分之二,掌柜与伙计见他满身是血的凶煞模样,哼也不敢哼一声。因不见那美貌少女跟下来,大家怀疑是不是被这男人杀了,不过大抵谁也不敢去报官的。
“咣”一声,喝干的酒坛被他掼在地上,裂成碎片。不知是不是因为烦闷到几欲疯狂,素来千杯不倒的他终于感到脑子里晕沉沉,酒意一层层漫上来了。肩上还在一阵阵撕扯似的疼痛,索性就让它这么疼着,血也让它那么流着,这样他才能把心里那些破碎支离的语句连起来。
其实只是不想她活得那么累,四年来都是那么咬紧牙关逼迫着自己,不许软弱,不许退缩。那样的耀眼只会令人感到心疼。明明是想要被人陪着,却那么倔强,宁愿感激也不肯接受,宁愿离开也不肯依赖。
心底有一种涩涩的疼,不光是为自己,纵然曾经一笔一划细细替她描绘心底珍藏的美梦,盼她感到慰藉;纵然是紧紧地拥抱她,无声地告诉她这里有他可以依靠;纵然她通通不领情——这些都已经没有什么大不了,是他心甘情愿。
他只是为她这种拼命似的倔强难受,伤害别人也伤害她自己。正如他狂怒之下说出伤人的话,如今便只有独自品尝悔恨的苦果。
怀里的乾坤袋掉了出来,傅九云拿在手里仔细看。这里面装着魂灯,起初他猜不透她到香取山做什么,感到失去魂灯的那个瞬间,他一下子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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