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尤没有说,是肖明白,他的人类在久的日夜里,总是反复后悔于己没有用己的力救起这个人。只是现在看来,不论尤当时怎做,6号的“死亡”都是必然。因为经由“回溯”而解除了所有遗产影响的6号,依旧是一个无法承受致命伤的普通人。
这是注定失去的剧本,从投注了那个遗产最大的恶意。肖知道己决计不会把这样的真相告诉尤,因为那只会反复提醒他的人类,他以为己从来没有得过的幸福,曾经就放在他的掌心。
这样扼腕的发展值得肖一声真诚的叹息,是事,陪在尤身边的,只是他己。
在肖的身后,乔纳森还在说着话:“……他一直在记录这个人的脑电波,是他的组织受损太严重了,谁也看不什。”
记录仪上的曲线来回叠,毫无规律,让人无法从判断任何有效的信息。然而肖不需要判断这样的图案,他从仪所接收的信息,是没有经过处理的声音,直接来6号的意识。
——找他。
——找他。
——保护他。
——保护他。
在漫的,无人知晓的年月里,这具游走于死亡的身体,一直在重复着这样的句子。
肖将手移了6号眉心的位置,垂眼默念道:
——再告诉我一些他的事情。
6号微微低了低头,肖还以为方无力回应这样的要求,却在一秒看了尤年时微笑的侧脸。
良久,肖低声道:“我答应你。”
营养的男人缓缓闭上眼睛。一时间,记录脑电波和心的仪拉来数条直线,那颗周而复始衰败复生的心脏停止了活动,塌陷成了一团瘪的黑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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