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学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现在还不好说。”

裴苍玉看了一眼他的衣服，上面被沾上了血，于是裴苍玉伸手指了指：“你衣服上都沾血了……刚才碰他的时候沾的吧……”

初中学点了点头，拍打了一己的衣服：“是啊，真不该去翻他。”

裴苍玉暴躁地抓了抓己的头发，盯着地上的男人，想了想掏了手机准备打电话。

初中学歪着头垂眼看他：“裴苍玉是吧。”

裴苍玉报警的手停了一，抬头：“嗯，你还记得啊。那什，我初中好像做过桌……”他想叫这个学的名字，却没想起来。场面有些尴尬。

裴苍玉发现初中学的脸突然冷了来，又很快挂上温和的浅笑：“我叫白石，我做过很长时间的桌。”

“哦。”裴苍玉点点头，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这个学，这种情况也笑得来吗？

“你要报警吗？”白石问他。

裴苍玉点头：“死人了啊。”

白石沉思了一，又看他：“也许不报警更好。”

裴苍玉愣愣着看他。

白石指了指这条巷子：“这片区没有监控，不管你是从哪里过来，起码在追踪的监控系统中消失了至十五分钟左右，况且你身上沾了那多血，那刀柄上也有你的指纹。你要怎解释呢？”

“就……就照实说啊，我就是走进来碰到他了嘛……然后……”

白石看着他，裴苍玉的声音逐渐小来。

白石指了指己的身上：“我也沾上了血，刚才翻他的时候也碰到了刀。”白石耸了耸肩，“我不知道你的情况，但我不想惹到警察，我对警察没有信任。”

裴苍玉举着手机有点无所适从，看看尸体看看白石，想说什，但又欠缺表达，白石用平静又带着蛊惑的声音，语调起伏又似邀请，但讲的话相当强势，一瞬间让裴苍玉有种回到初中的感觉。

白石语气放慢，带了点温柔，又说：“还有啊，虽然比较隐私，我不太想让别人知道我现在这里，会影响我的工作。”

裴苍玉满脸愁容地看着他的初中学，又突然想起来：“唉对啊，你为什会在这里？”

白石还没有回答，身后昏暗街上走过一对男人。

“他怎操/你的？就这样……”

“你烦不烦啊，在外面呢，等等再说……”

……

这对男人很快地从他暗巷外的街道上走过了，挤在一起笑着。

裴苍玉恍然大悟，他有些尴尬，看向白石：“……所以你……现在还是gay？”

白石看起来好像愣了一，但马上垂眼，没有回答。

裴苍玉叹了气：“噢也是……你是gay的事还没有告诉你家里人吗？……你还是找个机会讲吧，要不然……”

白石抬眼打断他：“所以，我不想报警，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