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吴大人身边的官差立即一声怒吼,“大人还没发话,谁准你坐了?”
老者霎时哆嗦起身,一侧站着的年轻秀才不忍老者忍受痛苦,便道:“大人,此人年迈身子不适……”
还没说完就被吴记给打断,吴记当场冷言冷语起来:“让你这些只会读书的秀才见到本官不跪已经算客气的了,怎?你还想翻天不成?连站起来回话的空闲都没有?”
“大人,他——”年轻秀才言又止。
吴记别开脸,高嗓门吼道:“边说话的是谁?即刻给本官拖去,反了天了,觉得本官新上任不放在眼里是吧?天底哪有这样张狂的秀才,本官说一句他恨不得说十句!”
吴记一声令,立有官差上来押解年轻秀才,一旁疼得说不话来的老秀才忙拉着官差的求饶,年轻秀才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官差了块臭烘烘的布进嘴。
眼瞅着年轻秀才挣扎不过要被抬去,屋内剩的秀才摸摸脑门上的虚汗,谁也不敢再声。
“求大人饶了他吧。”老秀才拄着拐杖走近吴记,噗通一声跪倒在,忍着膝盖上的痛恳切的请求,“日是岁考的大日子,万万不缺席啊……”
秀才岁考是大事,朝廷官员在这一天便是病膏肓也要床去现场应试,何况是小小秀才,若是缺考,视为放弃功名。
被挤到拐角的老山长也站来求情:“大人,他是怵了您的威严才碎嘴了些,您大人有大量绕过他吧。”
“还请大人手留情——”盛言楚眸光闪了闪,掀起袍子膝跪,屋子里的秀才旋即跟着跪倒,齐声哀求。
民心所向,吴记想耍威风也得掂量着办,甩袖坐回椅子,吴记摆摆手,只见身后的狗子官差笑的扶起老秀才 ,面朝向大家。
“诸位秀才将来都会是朝廷的栋梁,吴大人岂会刁难你?不过是逗大家一乐罢了。”
老秀才和放回来的年轻秀才深深叹了气,适才那简直是诛心行为,哪里看得是玩笑之言?
官差吐了到手掌心搓了搓,众人包括盛言楚都面带不解的看着官差,一息只见官差从怀摸一张十两的银票并两锭小元宝。
抖了抖银票,官差悠悠道:“咱吴大人上任静绥时,只领了朝廷十两的俸禄和十两的过冬炭银……”
就说这一句话,然后官差就拿着十两的银票在秀才眼前逛。
“这……”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秀才压就没个脑袋立转过弯的。
“六十两不了,我家不吃不喝攒七八年才攒六十两呢。”
“静绥家家有衣夹袄,年冬天比去年暖得多,炭火乎用不上……”
“嘀嘀咕咕什?”官差的脸唰的一垮来,掏两个银锭子砸向秀才堆,个秀才脑门楞是被砸了伤也不敢抱怨,弯腰捡起银锭子后手呈上。
官差不屑的挑眉:“怎只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