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公主在,咱说不定早就攻占了州,哼,偏偏你冷人家公主,若你礼待她,和她恩恩,她势必会站在咱西北这边,此咱西北也就不会遭大劫向州朝廷俯首称臣—— ”
柳持安怒掷杯盏:“够了!”
男人脸搐,最终没再继续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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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城衙门。
夜里城处都点了灯笼,盛言楚敢说他这一趟来算是开了眼界。
百家姓灯、八仙灯、松鹤、财、鸟等等,看得人眼缭,虞城湘绣功底属实好,盛言楚挑选的这盏百家姓之‘盛’灯,灯笼面竟不是纸糊而成,而是绣娘用虞城的湘绣丝线一针一针勾来的,纱布极其薄,却又韧,微风卷着火肆意着着灯笼罩面,盛言楚遥望周,周边没有一盏灯笼失火。
摸了摸光的湘绣丝帛,盛言楚不得不佩服虞城湘绣的厉害之处。
灯会上,杜氏选了一盏粉的藕灯给程娘。
程娘不好意思拿这样的颜色,推手不要,跟摊上的小贩说要个深一点颜色的,杜氏将藕灯往程娘手里。
两人漫步走在街上,杜氏把玩着手的灯笼,不假思索道:“早些年我就劝你再找一个男人,你说你有让我别心,现在呢?楚哥都大成人了你还寡着,莫非你还想替楚哥他爹守身?”
盛元德抛妻弃子离家走七年,程娘就傻乎乎地等了盛元德七年,实际上像盛元德这种年不归家的情况,程娘大以去衙门请和离另嫁,程娘没有。
杜氏后来探知了这些事后,被程娘当初的隐忍气得够呛。
“杜这话呕得妹子我隔夜饭都吐来。”
程娘提着藕灯笼顺着人往小岛上走,老实坦白:“楚哥他爹移情别恋喜欢外的野,替那人赎身再纳回来,其实我未必会不意,他千不该万不该让楚去喊那风尘女子为娘,他这是在我心狠狠划刀,我焉善罢甘休?”
杜氏最近被卫氏族人闹得心烦,听到程娘这些话,杜氏嘴角一撇:“有些人只顾己,旁人的好坏他都不会在心里想半分…”
这话不知是说盛元德和那小妾还是指卫氏族人。
盛言楚和卫敬腿力气足,先一步登上小岛,杜氏见程娘好久没来散散心,特意走慢些和程娘欣赏路上的灯会景。
卫、盛两家的义亲在卫家族谱上过了明面,这些年杜氏和卫敬子仁至义尽,程娘也乐意将杜氏当亲妹看待,见杜氏过问她的情史,程娘没掖着藏着,将她和柳子之间的事悉数和杜氏说了。
“他怎这样待你?”
杜氏素来温柔的脸上不由现分抱怨,“你没答应嫁给他时,他哄着你说不要子嗣,等你一应,他又说要纳妾生子让你养?这…这不是往你嘴里臭烘烘的屎吗?”
真叫人恶心。
杜氏啐了声,指着周男人,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