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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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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桃应声轻轻将门推开,快步走到了里间,她屈膝来福了福身:“主子,怎了?”

沈容倾拿起了手里的东西:“这个是什?”

月桃抬眸朝沈容倾手中望了过去,意识地轻轻呀了一声,而后立刻上前请罪道:“主子,奴婢错了……奴婢给忘了,上次您叫奴婢去药铺买药,您嘱咐让多买几副次省得单独再跑,结果药铺的伙计一包没装,有那两味便单独又包了一包。”

最近这几天两个府邸外加一个安南侯府之间折腾,来来回回搬运东西,这一来二去一忙活,月桃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那晚沈容倾叫她将给香曩配好的药材拿来,她便只拿了其中的一包,将其余的药完全忘在了脑后。

沈容倾将那上面的绳子解开,里面果不其然就是那两味被落的药材。

她因着眼睛不大方便,先前拆开、混装这些药材的事都是交给月桃去做,却不料因此而漏掉了两味药,竟也未发觉。

月桃有些担忧地开:“主子……这怎办?”她是已经见家主子将香曩拿给王爷了。

沈容倾垂眸揉了揉眉心:“无妨,等待会王爷回来了,我亲过去一趟吧。”

……

魏霁终是在天黑以前回府了。

沈容倾听枫澈说王爷回来后直接去了书房,问清楚里面此时没有其他人,便轻轻敲了敲门。

屋子里传来了一道低缓悦耳的男声:“进来。”

沈容倾攥了攥手指,推开门缓缓走了进去。

“臣妾给殿请安。”她简单行了一礼,抬眸望向魏霁。

书房里有一张宽大的黑漆楠木书案,魏霁坐在后面的扶手椅上,手里正拿着一个类似卷宗的东西。

他听见身前的动静狭长的凤眸微抬,薄唇轻启:“怎了?”

沈容倾动了动唇:“江先生说晚些时候会来王府。”

魏霁微微颔首,漫不经心地摩挲了一手里的玉扳指:“知道了,就为这个?”

“哦,江先生好像在找药,说是治好殿。”

魏霁轻叩了两桌面:“你母亲的病如何了?”

沈容倾一怔,如实开:“母亲已经无事

了,江先生说按照他开的方子按时服药,等来年开春,天暖和起来了就彻底治好。”

“嗯,挺好。”

沈容倾抿了抿唇,犹豫着小声开道:“殿……还有一事。”

“嗯?”

“早上的那个香曩,我好像放了两味药进去。”

魏霁轻啧了一声:“真不专心。”

沈容倾知理亏,低低地应了声:“是。”

她抬眸望向了魏霁:“殿不以把香曩先给我,我马上就弄好送回来。”

魏霁垂了视线修长的手指挑向腰间的香曩,拿在手里的时候忽而停顿了一,他似是漫不经心地开道:“很麻烦吗?”

沈容倾立刻摇头:“不麻烦,就添两味药进去,很快的。”

魏霁将香曩攥在了掌心里:“那就在这弄吧。”

“?”

沈容倾怔在了原地。

魏霁见她像没听懂似的,又难得有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就在这装好,那边还有一张桌子,随便你用。”

书房另一侧靠窗的地方还有两把太师椅,木椅之间放着张高脚的方桌,样是黑漆楠木雕祥云的样式,平时上面摆些瓜果茶壶什的。

沈容倾还是第一次留在魏霁的书房,她轻声开道:“会不会打扰到殿?”

魏霁薄唇轻轻勾了勾:“无妨,我这边的事也快结束了,正好看着点你,免得你又丢三落。”

沈容倾咬唇强忍住不与他争辩,只这一次,又叫他将话柄给抓住了。她回身打开了书房的大门:“月桃,去将东西都拿到书房来,我在这里弄。”

月桃一惊,却见家主子很是肯定的样子,只得领命办事,她将药材都拆好,放在托盘上很快便端了进来。

沈容倾坐在云窗旁,从这个角度若是不蒙着缎带,抬眸便看清魏霁此时的神情。

方才那个小香曩她已经拿在了手里,沈容倾见他已经收了视线重新望向了手中的卷宗,己也微微敛了敛神色,努力专注了起来。

毕竟从前装香曩的时候她都是将缎带摘来的,如蒙着眼睛做这样的事,她确实也是第一次干。

月桃将一切都准备妥当,福了福

身,到耳房备茶去了。

沈容倾己一点一点摸索着解开了香曩上的抽绳,索性将里面的药材一并倒到了托盘上。

周围尽是淡淡的草药气味,两人各做各的事情,即便谁都没有声却莫名有种心照不宣的错觉。

月桃轻轻敲门走了进来,红漆描金的托盘上放着两杯沏好的热茶,她先是将其中一杯放到了魏霁的桌子上,而后低着头很快离开,将另一本放到了沈容倾跟前。

沈容倾不经意地闻到了那杯中的味道,似是有些意外:“这是……花草茶?”

那杯子里散发来的气味不于往日的茶香,是混合着花草的味道,带有一种独特的清香。

月桃福了福身,低声开:“主子您忘了,日是初秋节,是登高赏花,望远祈福的日子,府上只备了这种茶。”

沈容倾微微一怔,随即意识到了被己遗忘的日子:“哦对……日是初秋节。前些日子还想着,临到跟前却给忘了。”

初秋节顾名思义,是赶在中秋之前的一个节日庆典。是流传于皇城附近的一个民间习俗。

古皇城以北便有一片花海,花海又临北山,只在现在这个季节盛开。于是皇城这边便形成了一种特定的登高、赏花海的节日,每年这个时候山脚往往还有庆祝活动,有好吃的好玩的,还有一些民间艺人在此表演,甚是热闹。

魏霁凤眸轻抬,不经意间将沈容倾的神色尽收眼底,他薄唇微微动了动:“想去?”

沈容倾笑了笑,轻轻摇头:“不去了。”

“不喜欢?”

沈容倾沉默了片刻,缓缓开道:“也不是,其实小时候还挺羡慕别人家每到这个时候全家一起门去的。是那时候父亲总是很忙,最后也没实现。”

她垂眸一笑:“其实长大了也就不想了,殿你瞧,我连日子都忘了。”

这样的事,就像小时候没得到的玩具,长大后虽然以很容易地买给己,是却好像已经没那想玩了。

那些年她一直很想一家人在初秋节那天登到观景亭上,去看一看那花海。

她还记得最后的那一年,父亲原本已经答应好她了,是却在临门的时候遇到了要紧的公务要处

理,她到底没如愿。

当时总想着来年还有机会,日子便就这过去了。

一晃多年,物是人非。

日再想起的时候,好像也没那想去了。

魏霁一只手撑着侧脸,莫名想起了他初见的那日。她父亲休沐的途中被临时召到了东宫议事,无处去的沈容倾守着一池子的锦鲤,在那夏日的萄藤第一次唤了他一声“殿”。

魏霁忽然放了手里的书卷,起身走到了沈容倾跟前:“收拾收拾,跟我府一趟。”

沈容倾一怔:“殿要去哪?”

魏霁没说话,只拉起了她的手腕。

沈容倾匆匆将刚装好的香曩放到月桃手中让她系紧抽绳,不明所以地跟着魏霁走了书房的大门。

魏霁站在廊间上打量了一沈容倾的穿着,修长而略带薄茧的长指挑起了她衣裳肩膀处的布料轻轻捻了捻,他似有些不满:“给你半盏茶的时间,再去寻个披风来。”

沈容倾被他弄得一头雾水,将手腕收了回来己攥在手心里:“殿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天都快黑了,总不是去登山。

魏霁薄唇轻抿:“到了你就知道了。”

第56章 “看不见”的山河。……

这地方确实是沈容倾未到之前无法想象到的。

皇城以北几丈高的城楼上, 整座城池的全貌一览无余。东市西市的行人车马络绎不绝,夕阳还未完全落,许多地方的灯火如星星点点的夜空, 在落日余晖中散发着微弱的光明。

皇宫禁地居于正中气势恢宏,脚的城门往来商旅川流不息。

北山巍峨, 耸入云端。山的小道上有归城的马车缓缓而行, 林叶被独属于这个季节的寒意染上了秋色, 随微风摇曳间,与那如波如澜的花海相衬, 别是一番美景。

魏霁给她描述眼前的景象时, 她听得格外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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