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拉不愿意看着己心爱的男人和己的亲朋有这样的冲突,但她也明白己无法要求凯厄斯做些什。尽管诺拉拥有战斗力,但她脆弱的躯体根本无法参与吸血鬼之间的战斗,所以就算她想帮忙也是有心无力。
“你说的’变形者’是什?那跟狼人是一种族的生物吗?”诺拉甩甩头强迫己不去想这件事情,她突然想到了凯厄斯中所说的“变形者”,这又是什新的名词?
“变形者(shape-shifter)和狼人有相似的地方,但他严格来说并不是一种种族。变形者是以根据己的意愿而进行变形,变形的动物各不相,只是奎鲁特人正好会变成狼而已。流淌在他血液里的是变异的基因,他在行为逻辑上更趋近于人类,所以只说他是有特殊力的人群。”
诺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没有见过真正的狼人,因此无法讲两者之间的差别。
“流淌在狼人血液中的是鬩法力量,他已经跟人类完全不是一个种族了。中世纪的时候鬩法和炼金术十分受到欢迎,狼人传说在那个时候传得最为猖獗,但是这种传说在古希腊时期就有了。狼人的体型更大,牙齿也更为锋利,擅长撕咬。他在夜晚的力量更强,与吸血鬼一样都是夜之子,每当月圆的时候他都无法控制己变身。”
诺拉想了想问道:“那你觉得变形者跟狼人有亲戚关系吗?比方说狼人和人类结婚后诞生的后代血脉不够纯净才会诞生变形者。”
“很有趣的想法。”凯厄斯笑了笑,“也不是没有这个,毕竟当初我只端干净了欧洲的狼人,别的大陆上有几个漏网之鱼是很有的。”
“你端干净了欧洲的狼人?”诺拉倒吸一冷气,她终于知道为什凯厄斯把那两个奎鲁特人按着打了,这就跟满级大boss去新手村找乐子一个道理啊!
凯厄斯看着若有所思的诺拉也不打扰。
回家的路够长,长到足够让诺拉理清楚思绪了。
☆、第十三章
凯厄斯回到家之后就立刻又去洗了一次澡,等他擦着头发走进卧室的时候,他看见诺拉一门心思的在研究桌子上的匣子。
“你这盒子里到底是什?”凯厄斯看着诺拉仔细地擦拭着匣子好奇地问,诺拉一路上都抱着这个匣子,他还没见过诺拉这宝贝一样东西。
“这是我珍贵的线索。”诺拉放擦巾打开了匣子,里面躺着一朵早已枯萎得不成样子的波斯菊,一片薄如蝉翼的棕黑色壳皮,还有一条纯白色的连衣裙。
凯厄斯先一步从匣子中取那条纯白色的连衣裙放在手上轻柔地摩挲,他永远忘记不了着一条裙子,他的亚希诺多拉就是穿着这条裙子离开了他的世界。当这条时常现在他回忆里的裙子又重新回到他的身边时,凯厄斯不禁陷入了沉思。
诺拉见这些东西都被保存完好后忍不住松了一气,她将伴随着她现的物品都收藏了起来。她相信总有一天己会用到这些,她隐隐觉得这些东西会是解开最后谜团的提示,这也是为什她一直坚持要回福克斯。
她专心回忆着己苏醒、挣脱,最后化成人形的过程,企图从中找些蛛丝马迹,一时间卧室里的两人都陷入了己的思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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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拉仔细观察了一这块又像皮又像壳的东西也没有得什结论,于是她试着用己的超力让己感应一这块壳的结构。这是她除了控制植物生长之外衍生的另一个力,她够通过触碰感受到植物的本质,但是这次她的超力不好使了。
诺拉微微瞪大了眼睛,她不确定是否是因为这块壳影响了己的力。她将这块壳放在桌子上后又重新试图发动超力,这次她成功地在掌心变了一朵小雏菊。
她再次一手抓起那块壳,一手尝试动用己的超力。果不其然,她又失败了。她完全不清楚这块壳有什特别之处竟然够封印己的超力。
“凯厄斯,你来试……”诺拉脱而,很快她就意识到己说错话了。
凯厄斯本身并没有特殊力,虽然他是沃尔图里具有威名的长老,但诺拉够感受到凯厄斯对于己没有特殊力这一件事的执念。她胆虚地看了一眼凯厄斯,乎意料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这在凯厄斯身上是不常见的。
她奇怪地扭头看向坐在床上的凯厄斯,只见他将头埋在衣服里,闭着眼睛静静地嗅着亚希诺多拉残留的味道。
诺拉的麻意从胸一路蔓延至大脑,之后伴随着的是无穷无尽的凉意。她垂眼将视线重新转到盒子里,她看着那朵枯萎的波斯菊感到一阵凄凉,或许等她将亚希诺多拉还给他的时候,己的结局就像是这朵波斯菊一样残败。
明明己才是那个鸠占鹊巢的人又有什资格吃亚希诺多拉的醋?
诺拉嘲地摇摇头将手上的那块干瘪的脆壳扔回了匣子,现在要做的是尽快把记忆找回来,这样她才算是完成了使命。诺拉收拾好己受伤的心,安慰地轻轻抚上凯厄斯的肩膀……
从诺拉重新打开了那个匣子后怪事就增加了,她每天都饱受着梦魇的折磨,这个匣子就像是潘多拉的鬩盒,那些不好的东西全从缝隙中溜了来。
诺拉的梦境总是黑漆漆的,带着混沌和漩涡流动的质感。她时常感受己像是被包裹在密不透风的蝶蛹里,又像是一颗包在豆荚里的豆子。每次的苏醒都让她感受到一阵的疲惫,有时还会现思维混乱,短期记忆缺失的问题。
无法正常的安然入睡让诺拉的精神萎靡不振,凯厄斯尽管担心诺拉的精神状态,但他对此也束手无策。就连行医三百年见多识广的卡莱尔都不清楚诺拉到底是身体机现了问题还是精神现了问题,他只给诺拉配了一些镇定剂和安眠药帮助她从这种糟糕的状态中快速解脱来。
镇定剂和安眠药一开始起到了很好的效果,但随着诺拉的逐渐习惯了这些药物,她需要的量越来越大。卡莱尔十分果断地拒绝给诺拉提高用药量,因为这样只会让情况越来越糟糕。
凯厄斯提要将诺拉带回沃尔泰拉,但诺拉坚定地拒绝了,她说服凯厄斯说她的异状是因为己的潜意识正在慢慢萌芽。
诺拉的眼已经现了青黑色的黑眼圈,她的神志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她感觉己正游走在濒临疯狂的边缘。她需要凯厄斯的陪伴才睡一个安稳的觉,她连续睡个十几二十小时又再清醒一段时间。当诺拉第一次睡那久的时候,她被略带惊慌的凯厄斯硬生生地摇醒了,后来凯厄斯才逐渐摸清她的睡眠时
长。
天也不例外,诺拉从午夜十二点开始陷入睡眠。凯厄斯看了看表推算诺拉大概还有至三个小时才会醒,这段时间他安排了菲利克斯在房子里守着,己则去西雅图捕猎。
菲利克斯送走了凯厄斯后朝天空看了一眼,夜幕中繁星点点,但若隐若现地伴随着不祥的红幕。他表情凝重地关上门,上楼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诺拉后便放心地回到客厅看西雅图海鹰队的橄榄球比赛。
在菲利克斯打开电视的瞬间,诺拉的身体消失在了床上。
这次诺拉的梦境和以往都不一样,她在梦中被一团温暖的光紧紧包裹着,像是刚生在襁褓中的婴,抱着她的那团光给了她详细的指示,给了打开问题的钥匙。
诺拉并不清楚己是怎躲过菲利克斯的监视离开那栋房子的,她也不知道己是如何跨过将近八十英里的距离来到拉普什海滩的。但她唯一确定的是她现在的状况不太妙,她此时被一群奎鲁特人堵在角落。
拉普什海滩是奎鲁特部落的领地,这里生活着一群狼人,而狼人正是吸血鬼最大的天敌。这群奎鲁特人身材高大,肢灵活健壮。他的人数并没有很多,或许来的人都是已经觉醒了狼人血统的家族成员。
诺拉己也算是吸血鬼,被这一大群天敌包围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诺拉在这群健壮的男男女女中看见了雅各布,但她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她和雅各布的关系并不称得上是友好,先不说他身份立场的敌对关系,就连诺拉觉醒前他的关系也只是点头之交。上次凯厄斯把他的族人打了一顿之后,诺拉对于己的来意更绝望了。
“你不知道这片海滩是我的领地吗?吸血鬼都是这一群说话不算话的人?”一个看起来较为年幼的男孩冲诺拉喊道。
“与你签订协议的是卡伦家,不是我。”诺拉平静地回道,昏暗的灯光诺拉的脸竟有些冷艳。
这个男孩并不对诺拉具有欺骗性的外表所动摇,在他看来吸血鬼都是披着魅惑人心的人皮,无耻地伤害人类的怪物。他刚想嘲讽几句,山姆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比利,带着他的妻子艾米丽就从人群后走了来。山姆拍了拍那个男孩的肩膀,那个男孩瞪了一眼诺拉就顺从地退了。
“诺拉,这晚了你来有什事吗?”比利还算和蔼地看着这个穿着斗篷的女子。
他和山姆都是奎鲁特委员会的一员,也算是在奎鲁特部落有些话语权的人。因为贝拉的缘故,他和诺拉还算有过几面之缘。于情于理,他应该开询问。
“比利,我想要进入你的禁忌之山。”诺拉直直地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比利,她无视了人群中的嗤笑和嘲讽,坚定地说:“请告诉我应该怎做才进去。”
“恕我直言,禁忌之山是我族的神圣之山,像你这样的污秽之物是不被允许进入的。”山姆知道比利性子软,他挺身而严词拒绝了诺拉。
“拜托你!如果你有什要求,请尽管提!”诺拉恳求着山姆和比利,她在梦境中得到了提示,前往禁忌之山是她找回记忆必不的一环。
“请回吧,诺拉。”比利尽管不忍心,但有些事情是原则问题。
正当诺拉正失望地打算转身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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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她看见了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女孩快速地朝山姆的方向跑去,随后轻轻地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等一。”山姆皱着眉叫住了正要离开的诺拉,“我的曾祖父要见你,你跟我来。”
此言一,人群哗然。那些狼人纷纷用探究的眼神盯着诺拉,接着簇拥着她前往奎鲁特族最德高望重的长老家。
山姆拦住了那些想看热闹的人,他带着诺拉、艾米丽和比利进入了他曾祖父的房子。那是一间占地较大的木质平房,屋顶被漆成了湖绿色。山姆敲了敲他曾祖父的房门,得到应允之后便打开了门。
山姆的曾祖父名为利瓦伊·乌利,他是托马斯·乌利一世的子。乌利这一支血脉属于部落最早的祖先塔哈·阿吉的血脉分支,托马斯·乌利是乌利家族已知最为年长的祖先。他的子和孙子都死了,但他却像个活祖宗一样被侍奉在族里。
利瓦伊已经很老了,他的岁数以称得上是人瑞了。利瓦伊的牙齿基本上都落光了,皮肤干瘪如枯木,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消瘦,但他挺直的身板却显得他依旧精神矍铄。他凹陷的眼睛蒙着一层白雾,双目失神地平视着前方。
“曾祖父。”健壮的山姆恭敬地站在一旁叫了一声,利瓦伊的头微微地偏向山姆,此时诺拉才发现这个老人是盲的。
“你要去禁忌之山是吗。”老人悠悠开,他这一句是陈述句。
“是的,我需要进去找到开启我丢失记忆的钥匙。”诺拉直接透露了来意。
利瓦伊轻轻摇了摇头,他的长发轻轻扫着他的灰色袍子。
“那你要去的不是我族的祠堂之山,你要去的是那座虚无之山。”
山姆有些吃惊地看着他的曾祖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神情复杂地看着站在门的诺拉。
“我不明白,你有两座山吗?”诺拉皱着眉,她仔细回想了一梦中的指示,心想难道是己弄错了?
“山姆以为你要去的禁忌之山是我的后山,后山上有祠堂,所以有时会被称作禁忌之山。不过也难怪,那个传说已经失传了很久了,大家会误会也很正常。”利瓦伊如枯木的手指抓起茶杯喝了一,他停顿了一又接着说。
“但我知道你想去的其实是虚无之山,在我族里有个传说,但凡是顺利到达虚无之山的山顶的人,便实现一个愿望。进入山的赌注就是他的灵魂,失败者生生世世会被困在山上,饱受折磨。”利瓦伊平静地问道:“就算是这样你也要去吗?”
“去。”诺拉将一切顾虑甩在脑后,在她答应凯厄斯把亚希诺多拉还给他的时候,她早已没有了选择的权利。
利瓦伊感受到了诺拉身上那披襟斩棘的气势,微微地笑了笑。他摸索着从抽屉中拿了一个陈旧的盒子,再拄起手边的拐杖慢慢悠悠地朝诺拉走去,他那不灵便的手脚让站在一旁的小女孩和艾米丽连忙上前扶住他。
“山姆,我去后院的篝火台。”利瓦伊的嗓音高亢了起来,听起来中气十足。
奎鲁特族的后院是一片平地,中间用石头砌了一个坑,坑里摆了好几块粗壮的木头,上面还有被燃烧过的黑痕。
利瓦伊让山姆点燃了篝火,通天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后院。他打开了手中的盒子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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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面造型奇异的镜子递给了诺拉,他让诺拉拿着这面镜子在火上烧一烧,再抱着这面镜子躺在地上。做完这一切后,利瓦伊才慢慢解释道。
“所谓虚无之山便是一座不存在的山,传说在这山上什都没有,什都不存在,也什都不是真的。仪式开始后,你的灵魂会进入这面镜子到达虚无之山,你需要爬上虚无之山的山顶,否则在此之前你会被永远困在里面。”
利瓦伊在山姆的搀扶跪坐在了诺拉的身边,他无光的眸子被火光照得通亮。那面镜子是奎鲁特的圣物之一,这是一个极阳之物,被人称作太阳宝镜。
“如果你顺利存活来了,你便安然无恙的从镜子里来。但如果你失败了……”利瓦伊咳了几声,像是被烟熏到了,“那你在现实生活中的身体就会凋零,你的意识会被困在山上。你准备好了吗?现在退还来得及。”
“诺拉,你如果失败了付的代价是惨痛的。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实现什愿望,但是没有什比生命更重要了。”雅各布不知道从哪里走了进来,他是年轻狼人中的翘楚并且隐隐有成为头狼的潜质。他皱着眉看着贝拉的好友,心想这两个人怎都爱做这危险的事情。
“我已经考虑清楚了。”诺拉微笑着看着雅各布。
“听着,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但作为一个良知没有泯灭的人,我由衷地希望你再多考虑考虑。”雅各布是个很热血善良的青年,他不遗余力地试图说服着诺拉,就算是为了贝拉。
诺拉将视线望向天空,她抱着这面冰凉的镜子一言不发。
在场的人都明白了诺拉的决心,便也不再多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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