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商陆,商流沙折到就近的理发店修理被油漆沾染的发梢。
长发剪掉被油漆沾染的部分之后只剩及肩长。
她夺目的眉眼在短发映衬下重新变得张扬。
看了一会儿镜子适应了下新形象,她回小院内打包了几本要用的书便再度启程离开小院前去父母所在的老宅。
路上回顾适才过去的那几个小时,她略微觉得懊恼。
在商陆面前,她表现得其实有些任性。
商陆不是她的父亲,他无论是作为叔叔还是作为乔樾的父亲,她同商陆之间的关系都不算熟络亲近。
她其实没有同他讲条件的底气。
可她那时并不胆怯,也许是笃定虽然和乔樾的关系一团糟,但商陆并非完全不在意乔樾;也许是近些年她的父亲席宴清和商陆的关系日益融洽,长辈的和谐相处让她安心。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父子关系要想破冰,单凭一朝一夕的催化很难。
可事关乔樾,她一向自持的冷静、理智,轻易崩盘瓦解。
她有些急进。
爱也许能让人成长,可同时也让人关心则乱。
她能在背后慢慢推几把,可和商陆的关系走向如河,决定权还在乔樾手里。
他想做什么,她支持。
他想有什么,她帮忙要。
他停滞不前,她并不想逼他快走。
***
南印度洋。
海上航行搭配着海底下潜测试。
日暮晨昏在颠簸的海上对乔樾来说没有太大的分别。
有区别的只是天气恶劣和良好,是否有利于展开下潜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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