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尽华还没来得及说什，江寓楚却径直问他：“你和小柯，多久了？”

或许西方的文化就是这直白。

谢尽华坦白：“认识的话，有一年多。”

江寓楚叮叮当当地捣鼓着咖啡豆，欲言又止的模样，终究还是开道：“小柯不一般，他很特别。”

谢尽华取面包片，丝毫不惊讶，动作十分流畅地撕去面包的硬边缘，“他很特别，对我也是。尤其是……这半年多，我感受到的。”

“果然，还在热恋期。”江寓楚的语气虽然冷冰冰，却没有什恶意，“他经历过什，做过什，未来会怎样，我不清楚，但年轻……还真好，还有时间去尝试与磨合。”

江寓楚磨着咖啡豆，叹气，看向沉静的人，“你的职业都需要理性与热血，但倾向与立场会有分歧。他是黑客，热血上头的年纪，路子野，想法很灵，目的至上，渴望成就，我见过很多——他会极端地专注，并成为犯罪分子。而你已经沉淀来，有着必须坚守的正义。这种时候，总是会有一方去迁就。你不在value，在idea，在a上达成一致很重要，但我看不透他。他愿不愿意这去，你以好好想想。”

嘎吱嘎吱的声响并不太吵，却像是吱呀作响的车轮卷起了满街的黄土扑面而来，碾压着菜叶、树枝、粟米、羽毛，接地气得很。都说生活是一地鸡毛，幻想与现实，热恋与冷淡，各会做到什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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