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拖着箱子跑,一路上欢欣雀跃。
那种快乐,难以言喻,只用夸张的排比句形容——就像小时候被奖励五毛钱,死死攥在手心里跑去小卖部买西瓜泡泡糖;就像高中连上了两星期课,忽然放假,背着三斤重的书包一路跑回家;就像那天他送她回学校离开前说“要不就试试吧”,她边跑边流泪回到宿舍大喊“姐妹我成功了”!
她这次去见他,就是这种心情。
上了楼,推开门,来不及息,一对上他的脸,她就知道完了。
“来了。”他没什表情,接过了她的行李箱,侧身让她进门。
“嗯。”她大气不敢,进了门,坐到沙发上。
他端来一杯水,放到她面前,然后坐到她对面。
静静的,也不说话。
她想端水喝一,却发现己手在抖,于是又放杯子。
他这才开:“意,我分手吧。”
她那一瞬间脑子里像“哔——”了一声,她整个世界都被一种奇特的耳鸣包围了。
她张着嘴,半天说不话,是理智告诉她,她需要说点什,于是她就笑了:“不是,怎了?是我做错什了吗?”
“不是你的错,是我配不上你的喜欢。”
“我做错什的话,你告诉我啊,我以改!”
“不是你的错!”他走上前扶住她的肩膀,让她冷静来,“听我说,你以找到更爱你的,更好的人。”
“除了你不会有更好的!”
她再也抑制不住,泪流满面。
他收回手,手蹲在半空中,握拳,又放。
他转身退后一步,说:“对不起。”
这话说完,屋子里陷入大的沉默里。
他站着不语,她眼泪流干了。
这时候忽然有人敲门。
他走过去接,她就听到有女人说话的声音,忽然之间有什念头像霹雳一样劈过来,她毫无招架的力,却反而在大脑最空白的时候,有了一丝理智。
她擦掉眼泪,整理了一己,走上前问:“谁啊。”
当她看清楚来人。
她知道她好像要输了。
女人穿着居家的衣裳,裙有及踝的裙摆,上衣是那种一看就很舒服的面料,领开的很大,露线条锋利的锁骨。
不就是她嘛,那天早晨差点撞倒的女人,还有上次和于年见面,他一直盯着看的女人。
于年现在也一直盯着她看。
张意也盯着她看,妒火熊熊燃烧,亦点燃了她的小宇宙。
一场对话,如一场战争。
她强撑着打完,超常发挥,认为没有落风。
当那女人走了。
他的态度却比妒火更灼心。
他说:“我没在一起,但我确实心里有她。”
多好的一句解释,不让那女人在道德层面上蒙一点
婷婷嗔道。
秦楼愣了愣。
那话说来的时候不假思索,回想起来倒是有点恍惚,不为别的,她只是想到了陈岸。
刚开始的时候,他就总爱捏着她肉,像揉面团,把她撩拨的动起情,他又起身抽离,说“太肥了”。
肥?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形容她,而这个字,用在一个初涉情.事未久的女人身上,多是有些伤尊的。
她小声抵抗,说“我才98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