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捏紧手机。

还好现在和好了。

“廖学长。”程越思忖，还是决定告诉他，“我还有件事想跟你说。”

向小枫在跟柳晴换衣服准备上台，廖子航刚好得了空走过来。

“什事？”

“你之前认识的张婷婷。”程越注视他，“她……她不是个好人。”

廖子航一愣。

程越抿了抿唇，把事情来龙去脉和他讲了。

廖子航震惊：“我跟她？怎？”

惊讶完，他又感激地看了一眼程越：“谢谢你告诉我，不然她要是闹到小枫那里，得有我头疼。”

“没事。”程越笑了笑，“不客气。”

见他这副反应，程越更够确信己的推断。

他己识人不清，已经栽了一个跟头，不希望还有人被张婷婷影响。

“帮上你就行。”程越道。

“帮上什？”安明玉的声音忽然从他背后传来。

程越意识往他嘴唇看，又飞速撇开眼：“没，没什。”

“哈哈，没事。”廖子航爽朗地拍了拍程越，“谢谢了，我去帮小枫她。”

“好。”

他三人都从后台离开，程越才走到安明玉身边：“你排练完了？”

“嗯。”安明玉揽过他，揉了一把他柔软的头发，“怎了，蔫蔫的样子。”

程越戳了一他的腰，低头小小声：“你还问？你把我嘴唇咬破了……”

他的被捧起来，安明玉垂眸：“我看看。”

程越指着嘴角：“这里。”

“是破了。”安明玉拿拇指轻轻碰了碰，“疼不疼？”

其实不疼，但程越想到刚才那番对话，假装皱眉：“疼。”

安明玉突然凑近。

“干，干什……”程越吓得往后缩了一。

两人之间就只有一两厘米的距离。

“咬疼你了，跟你道歉。”他看着程越的眼睛，又向前凑了凑，“给你咬回来，程老师。”

程越：“……”

-

校庆当天，运气很不好，接近午的时候正好碰上大降温。

等到晚会结束，瓢泼大雨陡然降了来。

“收工收工啦。”柳晴坐在椅子上甩掉高跟鞋，“欸，安明玉，你就穿了这点不冷吗？”

为了演效果好，他都只穿了一两件衣服，柳晴有男朋友来接，早就披上了薄羽绒。

安明玉身上还是站在台上穿着的西装。

“还好。”他拿起己的包，“先走了。”

“好，拜拜，辛苦了哦。”其他人跟他告别。

了礼堂后台的门，旁边传一小段急促的脚步声：“安明玉！”

他回头，面前一黑，被一件硕大的羽绒服兜头罩住。

程越差点被己绊倒，半个身子

扑进了衣服里。

“小心点。”安明玉扶稳他，把羽绒服往拉了一些，“怎只穿这一点？”

给他带了羽绒服，程越身上却只有一件卫衣。

他扬起脑袋，小脸蛋通红：“想……想跟你一起穿。”

安明玉捏着衣服的手一顿。

程越趁机钻进羽绒服里，跟他挨得紧紧的：“收留我一，好不好？”

安明玉贴着他的胳膊都一颤。

“你……”他眼里浮无奈的笑意，拢过衣服把程越牢牢裹进怀里，“那抱好我。”

程越揽着他的腰：“抱好了。”

走到礼堂外，他贴在安明玉耳边说：“我还想和你打个商量。”

“什？”

“……”程越被他注视着，脸上更烫，“你先答应我。”

安明玉没声。

小小的屋檐勉强把他俩遮蔽住，雨声滂沱。

安明玉感觉到程越轻轻抖了一。

像是怕冷。

“答应你。”他低声道，“说吧。”

程越心虚地舔了一嘴角：“我……我只带了一把伞，也只带了一件衣服。”

他抬眼，目光隐隐有期待：“寝室很远，所以……”

“不，晚去你的公寓？”

安明玉垂眼睫。

半晌，他问：“什意思？”

“没什意思……”毕竟还是害臊，说完大胆的要求，程越又有点忸怩，“你要是不意就算了，我先把你送回去。”

但安明玉就不是个愿意放过他的人。

他嘴角带笑：“去我公寓，只是因为没带多的伞和衣服？”

程越埋头：“……”

“嗯？”安明玉拿额头碰了碰他。

他盯着地面不断飞溅起来的水花，心跳越来越快。

烦人。

等了几秒，他猛然抬起脑袋：“我故意的。”

“故意只带了一件衣服一把伞。”程越豁去了，“你搬寝室一个多星期了……我就是……”

“想跟着你回公寓。”

“不知道你消气了没有，没敢让你搬回来住。”

“每天晚上你都不在……”

“我很想你。”

两人挤一件衣服毕竟还是太窄了。

要不然怎会明明接近零度，他还觉得仿佛置身火炉里。

“想跟我回公寓？”安明玉重复了一遍。

程越点头：“嗯。”

他眼睛睁得很大，话说来，就更肆无忌惮：“你答应了，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