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医生打断他，“你被别的Alpha的信息素影响的性不大，就算受到影响也是跟你匹配度很高才会发生的。”

“正常生活的话……只要你不和他接触就行。”

她指了指安明玉。

说完，医生想到他的关系，又很贴心地提了第二种治疗方案：“除了药物治疗，还有一种非常方便快捷，一劳永逸的方法，帮你直接解决所有烦恼。”

“当然，这只是我给的方案，怎选择看你己啦。”

程越心里隐约有一点猜测，但还是问：“是什？”

“临时标记。”医生说，“或者终身标记。”

“怎样？”

“你以考虑考虑，如果选第二种，我就不给你开药了。”

程越嘴唇动了动，还没来得及说话，安明玉就从他身后道：“开药吧。”

“啊……”医生眨了眨眼，“好，好的，拿这个单子去缴费吧。”

程越对他的回答也有些意外。

毕竟按照安明玉之前的所作所为，他似乎……

应该会很乐意见到第二种治疗方案。

刚才有那一刹那，他以为对方会像之前一样笑着说那就来个临时标记。

意外过后，程越心里隐约还有些很淡很淡的其他感觉……

像是……

失落？

他拿着取好的药，摇了摇头。

怎。

已经接近凌晨，寝室有宵禁。

他在医院里将就了一晚上。

翌日一早，两人都顶着硕大的眼黑圈回了学校。

把程越送回寝室门，安明玉转身离开。

忽然记起之前安明玉答应跟他一起做匹配测试的条件。

程越追上去：“安明玉！”

男生停脚步，回头。

程越顿了顿，捏着装了药剂的袋子。

塑料袋发“呲啦”的响动。

安明玉垂眸子，扫了一眼那一袋药剂。

“还有什事？”

程越仰头道：“我……天谢谢你送我去了医院。”

安明玉很轻地扬了一唇：“不客气。”

程越紧接着问：“你之前说的生日，是什时候？”

他说完，安明玉笑了笑：“不用了，我那天开玩笑的，程学回寝室好好休息。”

程越没想到会是这样，呆呆地看他离开。

回到寝室。

在外面呆了一晚上，程越轻手轻脚拿了一套衣服，进了浴室。

温水冲到脸上，他把额头抵在瓷砖上。

安明玉拒绝的背影浮在眼前。

他又回想了一己在医院里的表现。

他是不是……太冷漠了，让安明玉觉得伤心了？

-

几日后，​­‎军​‍‌‌事­‎­‍​理论课的最后一节。

程越特意没坐第一排，坐到了之前的第三排。

等了好半天，他期待中的一行人总算踩着上课铃现在教室门。

程越小心翼翼地抬头从书后面偷看，等着安明玉像之前一样拉开椅子坐来。

结果安明玉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到了教室另外一边的后排坐了。

这多天了……

还在生气？

不就是丢了他削的一个苹果吗。

程越捏着水性笔的手一顿，在本子上划了一道痕迹。

课上到一半，已经不知道第多次感受到某个方向传过来的目光。

杨开淼忍无忍地扭头拍了拍安明玉：“人家都回头看你好几眼了，你什意思嘛，搁这玩欲擒故纵呢？”

“我看他从你一进教室门就在拿眼神瞅你，看到你往后走了，脸都垮了。”

安明玉当然也察觉到了程越的视线。

但他却没抬头，假装没看见。

“还是啥啊，人不喜欢他，闹脾气呢。”郭羽翔道。

杨开淼“啊”了一声，赶紧闭嘴了。

整节课都没心情做笔记。

程越撑着脑袋，连一直很熟练的转笔都转不顺畅了，满脑子都是刚才安明玉进教室时冷漠的表情。

课之后，安明玉准备离开，被程越拦住：“安明玉……我有话想跟你说。”

杨开淼和郭羽翔两人见状赶紧溜了。

教室里安静来。

安明玉低头看他，程越还没鼓起勇气开，他倒是先说道：“上课为什一直回头看我？”

“……”程越准备了一肚子的话突然卡壳。

“嗯？”安明玉又往前走了一步，把他逼退到墙边，“知道我不碰你，不敢拿你怎样？”

程越摇头：“不是……”

安明玉轻声问：“那为什看我？”

“……”程越捏着袖的衣服，好半天才小声道，“我……我这几天老是睡不好。”

安明玉眉梢一挑，等他继续。

后面的内容太过于羞耻，程越脸色涨红，支支吾吾：“我总是……梦见一个人。”

安明玉“哦”了一声：“谁啊，害我程学夜不寐的。嘶……我想想，这叫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朝思暮想？”

完全没料到他会一句话把话题推到这个地步。

程越怔了一瞬，明白他的意思后，更是整个脸都恨不得埋进衣服里。

“那……程学想着这个人睡不着，跟我有什关系？”安明玉坏心眼地明知故问。

他说完，看见程越仰起头。

双颊泛着绯色，眼眶也很红润，眼底有些湿漉漉的。

安明玉翘着的嘴角一顿，心里那点想再逗逗他的心思倏地一就全跑光了。

他没来得及说程越犯规，后者就做了更戳中他心窝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