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些人的讨论,余杉好奇地看向不远处,她记得那天去超市的时候,木郁和楚姨站在一起,只当是邱家的亲戚。
阿辞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看起来清清冷冷的乖孩子,刚刚看到他和阿辞现,余杉也挺惊讶的。
太阳开始西落,还打算继续在外面野的邱辞,接到了邱卫的电话。
邱卫让他麻溜滚回去,如果赶不上年夜饭把他一身皮扒来。
“走了。”邱辞挂了电话,提醒不知道在发什呆的木郁。
木郁很乖巧的跟在他身后,只见邱辞步子一转,朝余杉所在的方向走去,然后伸手去扯余杉的大衣帽子,说:“别玩了,走了。”
余杉咽嘴里的食物,转头:“去哪?”
“还去哪,跟我回家。”邱辞轻拍她的脑门
话落,周围的男女发起哄的声音。
“哦~回家啊~”
“辞哥是要带杉姐见父母,这个进度以啊。”
“什时候订婚,别忘了叫上我。”
余杉瞪他:“订你个鬼的婚,一堆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小姑娘在邱辞身边混了这多年,脾气一点也不娇软。
她问邱辞:“你回家叫上我做什?”
邱辞见她打定主意不动身,眯了眯眼,目光淡淡扫过周围:“看看几点了,都滚回家吃年夜饭。”
小邱爷都发话了,其他人利索起身,等到人快要走光,邱辞催促:“和老子回家过年。”
余杉转身,重新坐在矮凳子上,声音有些闷:“不去。”
木郁站在身后,目睹两人维持了近乎三分钟的僵持局面。
面对女生的倔脾气,年不仅没有不耐,还叹了一声气,随后蹲注视垂首的女生,伸手揉她的脑袋。
“他不要你,我要你。”
余杉吸吸鼻子,用微红的眼睛注视眼前一本正经的年,忍了一,没忍住笑声:“你想得美,我才不要做你女朋友。”
“不做拉倒,快点,去晚了我爸得当场揍我。”
余杉犹豫,毕竟那是邱家人的团圆夜,她一个姓余的跑去做什。
看她的想法,邱辞伸手,屈指弹她脑门:“磨磨唧唧的,去别说是跟我混的,爷丢不起这个人。”
“是是是,我给小邱爷丢脸了。”余杉笑意扩大,“但我还是不和你回去。”
正当邱辞要撩起袖子,把她强行带走,小姑娘利索地站起身,抬抬:“他要不要我,和我有什关系?那是我家,我回去是理所应当的。”
看她恢复活力,邱辞嘴角上扬,去捏她的脸:“别给爷丢人就行,要回去就快点,去晚了没你发挥的空间了。”
在一旁当空气人,目睹全程的木郁眨眨有些发涩的眼睛。
原来凶的年,也有这温柔的一面,而他的温柔似乎只有余杉才会拥有。
真般配。
也好刺眼。
☆、未遂
等邱辞赶到主宅的时候,大家已经站在祠堂外,按照辈分相继进去祭祖。
趁没人注意,邱辞混到人群里跟着进去拜了拜,来的时候一脸淡定地走到父母那边。
邱卫用那双生来就凶神恶煞的双目,看子一眼,冷声:“等会安分点。”
吃年夜饭的时候,免不了明争暗斗,最常见的就是用孩子比较。
邱辞是了名的不务正业,爱闯祸,他那些“家人”指不定都等着靠邱辞找信。
他怕邱辞火气上来,让谁也别想好过。
家子什德行,邱卫再了解不过,这小子和他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毛病一堆脾气差,谁也不放在眼里。
“尽量。”邱辞没把话说绝,他不是安安分分受气的主。
许是已经亲身体会过邱辞的臭脾气,加上邱卫的公司非昔比,他还需要这个弟弟/哥哥帮衬,不仅没有在邱辞身上找优越,还难得关心邱辞混世鬩王。
“还有半年,邱辞就要高三了吧?学习压力肯定越来越大,二婶这里有不补品,给你补补脑,过几天让你二叔拿给你。”
邱辞放筷子,似笑非笑:“看来二伯母是嫌弃我没脑子。”
他记得三年前这位二婶坐在他旁边,一顿饭来没讽刺他,就差指着他的鼻子说声垃圾败类。
当时邱辞一个手滑,把一碗油腻的汤洒在了这位二婶的身上。
看着年脸上的笑意,二伯母想起了三年的那幕,打了个冷颤,干笑:“我不是那个意思。”
虽然邱辞的话戳中了她的心里话,但她也不敢点头称是啊。
没开腔的人等着看好戏,坐在主位的老爷子淡淡一声:“吃饭。”
见年顾的吃东西,二伯母完全不敢松气,生怕邱辞冷不丁一个手滑,往她身上弄点什。
因为之前吃过东西,邱辞吃了几就放筷了,拿起手边的酒杯,他并不急着喝,而是用己的杯子碰了一旁边的杯,对身边坐着的男生扬眉。
“喝啊。”
木郁拿起杯子,尝试喝了一,喉咙瞬间火.辣辣的疼。
他怀疑邱辞是在故意整他。
一秒,身边人闷咳了几声,低骂:“操,那个傻.逼弄的烈酒,不知道关爱青年?”
邱辞忍着不适,隐约听到有人笑,抬头看去,正巧逮住木郁脸上还未来得及收起的笑意。
居然还敢嘲笑他?邱辞心里冷笑,拿起杯子碰杯:“继续。”
木郁无奈,知道邱辞和他较上劲了。
他以前只喝过几啤酒,怕己酒量不好醉酒失态,摇头:“我不会喝酒。”
一秒,年嫌弃的表情溢于言表,似乎不打算再理会他。
木郁眸光暗了暗。
己真的有那差劲吗?
想起邱辞和余杉在一起呈现的温柔和纵容,
木郁心里胀胀的,有些发酸,更多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特别的难受堵心。
饭桌上实在无聊,答应邱卫不搞事情,邱辞不提前离场。
他对己的的酒品挺有信心,喝醉了顶多想睡觉。
吃完饭,邱辞还得去正厅守岁,老爷子年纪大了,早早去休息了,大人忙着应酬,小辈聊天玩手机。
喝醉的邱辞只想睡觉,正在应酬的楚青看到子犯困的模样,无奈又头疼,让木郁帮忙把邱辞送到卧室。
邱辞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叫己,起身跟着他走,走着走着就偏了,差点撞到墙上,幸好木郁及时把人拉了回来。
醉酒的年顺势勾住身边人的脖颈,眉头微皱,忘了己原本想说什。
两人的距离太近,木郁甚至以感受到他的呼吸洒在己的耳边。
好不容易把人扶进卧室,木郁没防备,被邱辞一并带到床上,年压着他,叫他根本无法动弹。
亦或者,是不想。
过于安静的房间,让木郁以清晰感受到己的心跳。
闭上眼,缓慢吐息,反复几次,他才不至于心跳得厉害。
他觉得己是疯了。
“邱辞,醒醒。”他尝试叫醒他。
邱辞皱眉嘀咕了一句什,一直没起身,直到猛然响起的鞭炮和烟花声,打破房里的宁静,邱辞算撑着手臂起身了。
他揉*动太阳穴,努力让己的思绪动起来,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零点了?”
没等木郁回答,房里响起手机铃声,邱辞划开接听键,他一边眯沉重的眼皮,一边说:“嗯,哭包杉,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