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显然也还记得帕姬说过怎样的童话故事，还在为帕姬打抱不平：“怎以这样！就算为了阻拦帕姬抢公主也不……”

己卖色相引诱恶龙？艾琳有些说不去了。

切斯特顿在一旁吐槽：“说实话，如果他每次都靠这种手段拦截恶龙，法师阁不太够用。”毕竟维维安再强悍，也只有一个人。

艾琳用力地敲了敲切斯特的头，切斯特委屈地闭上嘴，她对着帕姬，看着她手上的订婚戒，有些担忧地问道：“那你以后有什打算吗？”

虽然就这样分开也是维维安咎由取，但是经历了这一切，她毕竟还是希望够看到帕姬迎来一个好结局。

“天是有玄月的日子，其实应当是我婚礼的时间，但是我脑袋太乱了，所以就跑了来。”

艾琳猛得睁大眼睛，听着帕姬的描述，问道：“那你愿意和他结婚吗？”

“我不清楚。”小龙有些苦恼地抱住头。

43. 抉择（中） “如果他不是公主，你还会……

“如果他不是公主, 你还会喜欢他吗？”察觉到小龙的苦恼。艾琳帮她理顺思路，“你是因为他是公主而爱上他的吗？”

帕姬迅速摇了摇头，龙族只是一群私而又陌然的爬行生物。他并不会轻易确认己的伴侣, 哪怕面前的人是己掳的公主。

但若是己认定的伴侣, 他就愿意付己所有澎湃感情。

就跟老龙当初放弃去罗刹海就为了救助一只被困在倒塌的金矿里的史莱姆一样，她也曾经设想过无数次维维安不是公主的情况。

法师和父亲的公主不一样, 和祖祖辈辈掳来的公主都不一样。

即便是那样的话，她也是喜欢的。

要不然她也不会和他在一起度过那长一段旅途。

为什他偏偏是维维安呢？小龙抱着爪子哀嚎了一声。

“想明白了就去吧。”艾琳替小龙打气。

帕姬点了点头, 震动着翅膀消失在了远方。

“真好啊, 和相爱的人在一起。”艾琳看着帕姬远去的背影, 感叹道。

切斯特看着手里帕姬临走前急冲冲进来的花, 也跟着一块笑了起来，不过眉宇间的忧色并未散去。

艾琳最近的身体似乎好了很多, 但这并不是什好信号。

她的体重在不断减轻，比之起身体恢复更像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切斯特推开窗，窗外贴着的霜花掉了来, 落到角落碎成了粉末。

冬天就要来了。

……

“安洁娜不见了。”

阿瑟微微睁开眼睛，差一点被站在己床前, 浑身泛着黑气对男人吓了一大跳。

“哈？”阿瑟脸上还带着惺忪地睡意, 平日里尽善尽美的国王难得忘记了仪容, 滑腻的丝质衬衣敞开了扣子, 露一大片滑腻的胸肌。

“安洁娜不见了。”那位法师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回, 阿瑟听清了。

如果不是骨子里渗透入的礼仪作祟, 他现在已经要跳起来叫好了。

老家伙你也有天。

想是这样想的，但是说他肯定不会直接说来。

他扣起己的衬衫扣子，披上外衣, 站到了地上，眼角带着促狭地笑意：“那你去找啊？”

执法阁的眼底青黑，并没有心思回应他的玩笑话：“她从塔尖跳去了。”

阿瑟从窗往望，现在正值深夜，万籁俱寂，法师协会一片灰暗，只有奥托来时拿的那盏灯还孤零零地挂在墙壁上，在薄雾的承托，法师协会显得更加幽深，仿佛与永夜相通连，从上往看去，根本看不到底。

“那她死定了。”阿瑟抽回脑袋，了定论。

“这点高度对她来说会麻烦，但是难度不大，主要是雾。”奥托皱着眉头反驳道，他已经在法师协会底搜寻了好久，就连一块碎布料和一点血迹都没有找到，他实在无法抑制住己往最坏的那个层面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