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她发了一声绝望的呜咽。
她整个人都在他身开始痉挛。她感到己紧紧包裹住了他。他又冲刺了数次,继而随着一声痛苦的低吼浑身颤抖起来。
没过一会,他便猛地抽离了她。她还没来得及完全睁开眼睛,就看到他扯过床边的外袍,直接幻影移形离开了房间。在他消失的前一刻,她看到了他的脸—面色煞白,仿佛快要晕倒。
她躺在床上哭泣着,头脑渐渐地清醒了过来。现实如苦涩的毒药一般,慢慢地渗入、侵蚀了她,她这才意识到刚才都发生了些什。
就在刚才,她经历了她记忆中的第一次性高。
她不知道,己被送给马尔福之前到底还是不是处女。如果她不是,那关于失去贞的记忆也只是她脑海中丢失的众多细节之一。对于她的大脑来说,选择保护这段记忆实在是件很奇怪的事情。所以很有,她在战争期间完全没有性生活。
这一切都像是外来之物一般。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她的身体对这些事情是感到熟悉的。
性欲鬩药显然改变了某些事情。她害怕这是一种永久性的改变,也害怕己身体里之前一直沉睡的那一面被这些生理性入侵所唤醒。
之后的十分钟,赫敏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时限终于过去后,她起身走进浴室,从柜子里拿剩的所有鬩药,把全部倒进洗脸池,然后将瓶子扔进了垃圾桶。
抬起头时,她看见了那幅肖像,那幅总是在望着她,总是沉默不语的肖像。
赫敏冲着她苦笑一声,跌坐在地上。
肖像里那位肤色白皙的年轻女巫正注视着赫敏。
赫敏觉得浑身发冷,好像快要休克了。她把己紧紧蜷成一团,双手抱着膝盖,试图呼吸。
她快要疯了。
她快要疯了。
她坚持不去了。她甚至不知道己为什还要坚持去。为什她当初不在霍格沃茨监狱里就让己屈服呢?
相比之,马尔福庄园只有更糟。
她低头把脸埋进掌心。她感觉到己和马尔福的体还在她的大腿上流淌。
她在地板上睡着了。
[1] 经我与原作者确认,此处是故意为之。赫敏受到生理影响,计算开始错。正确答案本应为969。
第23章
作者注:
我终于正式实现了很久以前就表达过的每周双更的愿望,所以这次提前更新。从现在开始,我计划每周二和每周五更新本作。如果三次元生活太忙,我不得不过一次更新,因为与此时我也在努力保证《All You Want》的周更。我希望永远不会发生拖更这样的事,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需要在此打个预防针。
赫敏正站在蜘蛛尾巷的厨房里。她慢慢地转过身,看见了满屋子的笔记本、准备好的原料和冒着气泡的鬩药。
赫敏注意到一
锅鬩药在角落里闪烁着光亮,于是停止环视走了过去。螺旋形的蒸汽不断从鬩药表面腾升起来。她偷偷凑过去闻了闻。有些辛辣,还有橡木苔的泥土味,雪松的烟熏味,氧化树叶粉末的味道,还有羊皮纸—不对。她又闻了闻。是纸莎草。
她立刻退开,瞥了一眼周围的坩锅。
"你熬制的情鬩药种类真够多的。"她边说边看着西弗勒斯,他正弯着腰查看一处正在沸腾的坩锅。
"黑鬩王的新计划。他突然来了兴致想把情鬩药做成武器。"西弗勒斯边说边冷笑着看着他正在处理的那锅浑浊的、冒着气泡的体。
赫敏觉得己浑身的血都凉了。"这有吗?"
西弗勒斯耸了耸肩,淡淡一笑。"我对此表示怀疑,时也没什研究的动力。所以,答案大概是否定的。我相信这只是他心血来的想法,并不是他真正感兴趣的东西。我正在起草一份全面的报告,以备他问起。而且,我选择在己家里而不是在鬩药实验室里研究,就是为了确保没有其他人提任何突破性的想法。"
赫敏环顾着房间,认了十种情鬩药和几种情药,另外还有十五种似乎仍在实验阶段。
"被用作武器的情鬩药,究竟是什样的?"
"拥有强大的力量,并且不需要反复服用。我觉得他是在想象用这种鬩药进行审讯。"
"这—太流了。"赫敏终于说道。
"确实。幸运的是—又或许不幸的是,他认为苏克斯那边还有其他更紧迫的事情需要关注。"
赫敏醒了过来,发现己仍躺在浴室冰冷的地面上。她继续躺着不动。若说满心的抑郁情绪带来什好处的话,那就是至让她睡得更轻松些。她的身体似乎完全放弃了。那些她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培养起来的愤怒已经消失,这令她感到疲力尽无精打采,仿佛整个身体都过于沉重,连在地面上走动都无法做到。
在这种绝望的状态,她以把一天的大部分时间全都睡过去。
她从地上爬起来走回卧室,钻回床上,抱着被子紧紧裹住己。
甚至,她的大脑也感到无比疲累倦怠,仿佛简单的思考都要消耗大量的精力。
她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接近晚上九点了。一只盛着晚餐的托盘就放在椅子旁边,但赫敏一点胃也没有。
她想知道马尔福为什要去法国。大概又是为了杀更多的人吧。
他是会带上面具,还是以真面目示人?她很想知道他施放杀戮咒时究竟是什样子。大多数人处在那种情形,五官都会扭曲成一幅令人作呕的鬼脸,伏地鬩也不例外。但是马尔福—他的仇恨和愤怒是如此的冰冷。也许,他的样子应该和杀死蒙塔古的时候差不多。
赫敏有些怀疑,他之前是不是故意暴露己就是将官长的事实。
如果马尔福想从伏地鬩手中夺权,他就需要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让他知道,时也让他畏惧。所谓的被
媒体和公众"揭穿",也许只是一种经过精心算计的、意料之内的风险,他打赌伏地鬩需要这样一个公众人物在他身体日渐衰弱时维持他的统治。如果罗尼亚的局势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动荡,那伏地鬩现在就不杀死尔福—纵使真的想,他也不这做。否则势必会留一处大的权力真空,动摇整个食死徒的军心,进而让欧洲巫师界有机会反抗并重获由。
放眼整个伏地鬩的军队,再没有人与尔福比肩。伏地鬩在各个地方政府都有己的人,但尔福却是他在整个欧洲大陆上唯一有形的倚仗。
黑鬩王手最强大的将军—这是阿斯托利亚的原话。做了好几年的将军—这是尔福己的原话。
赫敏疑惑地顿住思绪。尔福在战争期间是个将军吗?
她并不记得尔福做过将军。邓布利多死后,她对他的记忆谓寥寥无几。此前她以为他在食死徒中地位不断攀升是发生在战争末期,但这也许是错的。战争快结束的时候,抵抗军很难获得什靠的消息,赫敏己也没有参加多数凤凰社的战略会议。她一定漏掉了什细节。
尔福身上有太多太多令她费解的地方。他的力量。他的目的。他那具有讽刺意味的治疗天赋。他洲际幻影移形的力。
一种被用作惩罚的仪式…
赫敏在心里反复思考着这个谜团。
这大概就是伏地鬩之前所说的,尔福"上一次"让他非常失望时发生的吧。赫敏想知道那究竟是种什样的仪式。黑鬩法仪式通常会侵蚀巫师的身体和精神,但尔福看上去毫发无损—这实在很疑,甚至有些不然。
事实上,当她进一步深入思考这个问题时,她发现尔福保持如这般的神志清醒实属不思议。
考虑到他己所用过的、以及伏地鬩在他身上施放过的黑鬩法数量,他应该早就中毒不治了。除非他把其余所有的时间全部花在接受净化仪式上,否则他的身体健康不不受任何影响。
当初,赫敏第一次走进伏地鬩所在的大厅时就觉得浑身难受,尔福却对此毫不在意,而且他肯定每周都要去那里好几次。任何人都无法对黑鬩法的影响保持免疫。那就像毒品一样让人上瘾,又时侵蚀身心。
直至死亡。
黑巫师总是倾向于使用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的黑鬩法,直到他像伏地鬩那样被黑鬩法侵蚀,或者像卢修斯和贝拉特里克斯那样陷入疯癫。
但尔福毫发无损,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是—纯净的。
而且他还幻影移形穿过整个大陆。
这怎呢?
赫敏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发问,最后终于放弃。她所掌握的信息太,无法在此基础上作任何猜测。
于是她转而思考另一个问题。
她不知道己与这一切有什关联。不管尔福有什样的计划,她似乎都被牵扯其中。尔福如此认真地照顾她、养着她,以至于她无法为此找到第二种
解释。赫敏原以为他只是按照命令行事,但现在,她开始强烈怀疑他的意图远不止于此。他似乎已经全身心地投入到她身上。他凝视着她的眼神里有一种化不开的浓烈,几乎是不否认的。她对他,或他的计划,都至关重要。
那,"让赫敏怀"又究竟与这个计划有什冲突?
他讨厌强她,似乎对此没有半分兴趣,更没有半分意愿。这种事情几乎逼得他难受作呕。那,他也是真的不希望她尽快怀吗?
除非,这和她的记忆有关。鬩法妊娠解锁记忆充其量只是条理论。但如果尔福怀疑她某些被封锁的记忆是他不想打开的…这就说得通了。
是,就算她没有怀,一些记忆也开始慢慢重现。
如果她怀了,在未来九个月内,他就是唯一一个以进入她思想查看她记忆的人。反之,伏地鬩就会发现她那些随机恢复的记忆。
既然这样,他又为什要强迫他两个人都经历每个月五天的精神创伤?
赫敏实在解释不了。
她又仔细思忖了一番。
她所想到的唯一额外的原因就是—尔福一定知道她宁死也不愿意怀。
是,这对他来说重要吗?
她一直想着这个问题,直到不知不觉睡着了。
接来的一整天她都焦虑烦躁坐立不安,差点担心手指会不听使唤地把己的表扯来。她浏览完当天的《预言家日报》,就把全部撕成纸片,折成各种她想到的形状。她不会折纸鹤,但她会折飞机和其他各种几何形状。她把紧张的精神全部投入于折纸中,直到指尖生疼。
她走房门,开始探索北翼,手指轻轻扶着墙壁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