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还用炸弹。我以制造一种炸弹—就像我在苏克斯用过的那种。"她用牙齿咬着唇。"我想—主要步骤我都还记得。如果你给我一份伏地鬩城堡保护咒的分析报告,我也许就有针对性地设计一种炸弹,然后我把直接炸掉。"
德拉科的脸上看不任何表情,但当他走向她时,眼神里却满是被他竭力克制住的怒意。"没有鬩法你做炸弹吗?"
赫敏咽了唾沫,嘴唇抽动了一。"不—不…但是—我以告诉你该怎—"
"你怀着身还安全地处理那些原料吗?"
她的颤抖起来。她这才意识到,他早就已经考虑过这个主意,但又在某个时候放弃了。
"不。但你以在我周围设保护咒,这样我就不会受到影响,我以事先给你示范一遍方法,到时候我以一起—"
德拉科牵起她的右手,与己的左手掌心相对。他的拇指和食指在微微抽搐。赫敏的整只手掌都贴着他的手痉挛着。
"我俩,有谁的手稳当地做炸弹来?"
赫敏把手抽了回来,紧紧攥成拳头,指尖都感觉到凸的掌骨。她只觉得大脑的血被渐渐抽空,身子几乎就要从床沿摔去
她使劲用另一只手按住床垫,好稳住己。"那也许我还—"
"赫敏,我累了。"
她抬头望向他,从他的眼睛里读了样的话。
战争已经将他吞噬得只剩残破的躯壳。他眼中的阴影,还有战争,几乎就是他此刻的全部。
其他食死徒都在霍格沃茨之战后彻底远离了战场,然而德拉科却无法做到这一点,也从来不曾拥有过这种奢侈。他依然如战时一般走在刀山火海之间,因为他一直都找不到她,因为他发过誓要打败伏地鬩。
尽他所打败伏地鬩。
尽他所。
永远都要尽他所。
日复一日。
他只希望己看到这一切的终点。
"德拉科…我—"
他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拇指抚着她的戒指。"在你离开之前,我想和你道别。"
她抬眼望着他,头涌起一阵阵酸涩。她的明显地颤抖着,感觉到他的身影在己的视线里渐渐模糊摇晃起来。她缓缓点头,把脸埋进他的胸。他伸双臂环住她的肩膀,叹了气。
她也抬起胳膊回抱住他,但思绪仍在脑海中飞速转动。
他一离开,她便继续埋头研究。她让家养小精灵搬来了更多的书。夜里他回来时,她就把书全部收起来。她没有向他提过一个字。但她知道他对此了然于胸。
她仰起头吻他,然后把他推到床上,抬起跨坐在他大上,手指探进他的头发拨着,让彼此的嘴唇温柔相接。
她褪他的长袍,解开他衬衫的衣扣,手指沿着他的锁骨轻抚,又用嘴唇细细描摹。她的手顺着他的胳膊
滑,领着他的双手搂上己的腰,又捧起他的脸再度吻住他。
他的手紧搂住她,拇指压着她最方的肋骨,手掌托起她的身子让她靠在己的胸前。他抬起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喉颈,将两人间本就微乎其微的距离拉得更近,随后扶着她的头后仰,加深了唇间的吻。
她开始解己的衣服,用颤抖的手指摸索着胸前的衣扣。他顿时向后一缩,想要握住她的手制止她的动作,却被她毫不犹豫地用力挣开。
"我想要。"她的声音紧绷发颤。"我想要。在我离开之前,我想要和你一起再拥有一次。"她的声音动摇。"这是我曾经共拥有过的…"
她咽了唾沫,使劲眨了眨眼睛,才抬起头望进他银色的双眼。"曾经是属于我的。"
她扭动肩膀,衣服便滑落到了腰间。她用双臂搂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向己,又一次吻上他的嘴唇。
她跨坐在他的身上,与他的身体一渐入佳境。肢体和感官变得愈发温,而周围的一切却正逐渐模糊远去。她的世界里只剩了德拉科—他火热的双手,他银灰的眼瞳,他如鼓的心。时隔数年,她再一次探索着他的身体—他和她记忆中的样子不了。她从手掌指尖之感受到他究竟受了多伤。他身上有着无数她所不知道的伤疤。当他拉着她贴近己,双手抚摸着她的肌肤时,他的手指会时不时抽搐起来。
他的手顺着她的脊柱上抚,她就着他的动作靠在他身上,沉醉在他火一般的温里。他的唇齿在她肩头留一串细碎的轻咬,直到她低吟声,整个身子贴着他颤抖起来。她一边沿着他的脖子一路吻到锁骨,一边留意着他的反应,他的肌会如何紧绷,他的气息会如何停滞,他的手指又会如何缠着她的发丝,然后温柔却又霸道地划过她的喉咙。
我的。从他的触碰中,她清晰地感觉到这句话,但是他没有说。
我的。
他的眼睛并不像狼。那是属于龙的眼睛,透着神佛难挡的决意,以及深不见底的占有。他的目光紧锁着她,仿佛她是整个世界中唯一重要的存在。她浑身的血液都在这样的眼神沸腾燃烧。
她保持着跨坐的姿势,挪动着身体,大腿紧紧缠上他的腰。她对上了他的眼睛。她心脏狂,脉搏加速,她也知道他一定感觉得到。
她将他的双手拉到己的骨两侧,然后压低身子,缓缓坐了去。他的眼瞳变得乌黑透亮,紧咬的牙关间逸一声低嘶。但当她停动作调整适应、又将部向前挪了几分的时候,他并没有促她。
这种感觉—分外熟悉,无论好坏都仿佛已是睽违多年。
每次伏在木桌上的时候,她总是拼命放空,不让己去注意身体上的感受或内心深处的触动,也不让己去体会任何感觉或是动作的存在和进行。每一次,她都将己的意识抽离,专注于桌沿抵着她髋骨处的疼痛、墙上时钟的嘀嗒声、指尖木头的纹理。诗句。鬩药。以及其他任何的一切。
一直
以来,她都希望己对的体验和感受越越好。
是现在,她想要知道这究竟是一种什样的感觉。他与彼此紧紧相连。他在她体内,在她身。她迎合着他的动作,他的双手则扶着她的骨引导着她。
这所有的一切都很美妙。他过去的性爱就是这样的感觉—她肯定。
他的触碰和抚摸就像火一样炽热。对她来说,这并没有太快,也并没有太多。他按照她所希望的那样,极尽缓慢而温柔。
过去也是这般缓慢。她记得的。他贴着她的肌肤呢喃低语时的柔缓亲密,还有他和她做爱时每一次炽烈的触碰所流露的虔诚爱慕,她都记得。
这就是过去的样子。做爱。
这就是他曾经所拥有的。
她的眼睛灼热刺痛,肩膀不停地颤抖着,头垂了去。
"我爱你。"她紧紧握着他的手,紧到指节掌骨都一阵生疼。"我想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告诉你。"
第69章
2005年,六月
西弗勒斯就要回来了。西弗勒斯就要回来了。
赫敏只觉得己浑身上都像铅块一般沉重。钝痛不止,喉咙也似乎被一块坚硬的石头卡住,每次吞咽时都感觉得到。
恐惧和绝望在她的全身蔓延。她仿佛正被不断上涨的水吞噬,水已经漫过了她的脖子,慢慢盖过她的面颊,每过一分钟就涨高几分。而她却被困在原地动弹不得,什也做不了,只坐在那里,感受着己被渐渐淹没。
她只希望再度使用大脑封闭术。
现在她想起了己曾经熟练掌握并依赖大脑封闭术的事情,这才清楚地意识她已经失去了使用的力。所有的死亡和伤残,每一个在她面前死去的人,都占据了她脑海的最前列。从前不是这样的。那时候,情感上的痛苦一直被阻隔在遥远的距离之外,是现在,那些墙壁和隔间全部消失了。
用不了多久,德拉科就会成为一个因为她无力挽救而死去的人。
她觉得再强大的大脑封闭术也减轻不了她的痛苦。
她想,只要她稍稍用一丁点大脑封闭术,她也许就说那些她认为必须要说的话,问他那些她想要知道的事情。是,每当她试图提这个话题的时候,她的声音就会变得低哑,双肩开始颤抖,她会忍不住哭起来,呼吸也跟着越来越急促。
德拉科会硬着心任她哭泣,然后,当她开始过度呼吸时,他会用双臂拥住她,让她平静来。
她会愤怒地挣开他的怀抱。
她想要冲他大吼。不要就这样认命。不要就这样放弃。你所做的一切都让我心碎。不要表现得像一切都很好似的。这根本一点都不好。再这样去,一切永远都不好起来。不要放弃。
她很容易就会生他的气—至她还在努力,而他却只是听之任之。
她终于控制不住己,对他大发了一通脾气,最后又以惊惧发作收场。他的计
划既愚蠢又私。他要独一人留赴死,而她却要背负一切离开这里继续生活,这一点都不公平。如果他当初意让她帮他一起救金妮,事情断不会发展到天这个地步。他应该让她帮他的。如果不是他控制欲那强,坚持独去闯龙潭虎—也许所有的一切就都会是不的结局。
他只是站在原地不作一言,而她却高声宣泄着心中的怒意。直到她开始过度呼吸,倒在地板上,双手紧紧护住腹部。他一边轻声安着她,一边在她背上着圆圈,想要让她平静来,但她不停地哭,拼命扭着身子想要甩开他的手。
"不要这样对我,德拉科。不要这样。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之后,他接到召唤离开了,只留她一个人情绪激动心神不宁地呆在房间里,然后她才渐渐意识到,他是故意的。
他读取她的思想。他知道她都在想些什。早在蒙塔古攻击她之前,他就曾千方百计地诱导她,让她恨他。他给了她一个目标,让她集中注意力,而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她排解压力。如果她恨他入骨,她那种我毁灭的情绪就被稀释。是她的愤怒淡化了她内心的罪恶感。
这样一来,离开对她来说就容易多了。
她不甘愿被他如此摆布。
在那之后,她克制住了己的愤怒。她不想把仅有的时间浪费在生气上。
但当她独处时,她还是想要大声尖叫,把所有她触及的东西全部打碎在地。是由于手铐的缘故,她什都做不了,只无助地哭泣。满腔的怒火、绝望和内疚无处发泄,几乎要将她烧成灰烬。她觉得那些情绪仿佛汇在一起变成了剧毒,从内到外侵蚀着她的血和神经。
她着鬩似的不停翻阅着摊满了大半房间地板的书。也许,只要她反复读了足够多次,她就会找到突破,就会看到一些从前被她忽略的东西。
而每次德拉科来看她的时候,她都尽不去想己不久便要离开的事情。
霍格沃茨大战的两周年纪念日在即,他的空闲时间异乎寻常地多。"狩猎"的任务被交给了卢修斯,死刑则都被推迟到了纪念日之后。
德拉科大部分时间都陪着她。
于是她也将己全身心都投入于他。她想要他的全部。
他又做了几次。有了第一次,之后就容易多了。她相信己做到,如果有需要,她以随时停。那些她挣扎着想要忍住哭泣说的话,她也以通过彼此身体的亲密交融来告诉他。